沈向東微微一歎,勸道:“長青,亂世紛爭,得饒人處且饒人,萬不可殺性過重。”
李落點點頭,神情蕭索。蜂後見狀一笑道:“這些馬賊中倒真有像吳公子這般的豪傑。”
“哦,是誰?”呼察靖忙不倏的問道。
“便是七大馬賊之首,狂鷹。”蜂後朱唇輕啟,娓娓說道:“賀一天雖說也列為七寇之一,不過比之狂鷹,相差不可以裏記,論起實力,在七寇中添為最末,隻不過手段凶殘,聲名狼藉,才拿來與其他幾人並列。”說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香茶,接道:“這七寇中,狂鷹居首,聚眾逾萬,縱橫塞外,說他是馬賊倒有些輕視了,確切的說他該算是****才對。”
“願聞其詳。”沈向東驚訝的問道,沒有想到商旅中人,還能如此推崇馬賊,一時對這個狂鷹極為好奇。
蜂後盈盈一笑:“塞外七寇,除了狂鷹與賀一天外,餘下幾支馬賊分別是排在第二位的蒙厥朝術,排在第三的皖刺圖圖格連,這兩支馬賊人數都有近萬之眾,與狂鷹有一戰之力。剩下的都要差些,分別是回蒙昭平尼,平沙穀羌子桓和渤郡韓虎,這些馬賊或多或少都與塞外諸國有些關係。也有一說這些馬賊不少是受各國皇族支持,放任他們在塞外劫掠,一來搶些財物,二來還能影響他國的商貿,隻是明處都深惡痛絕,恨不得將這些馬賊斬草除根。”
“隻有狂鷹誰的帳也不買,我行我素,所劫多是諸國押解錢糧的軍隊,平常商旅很少理會,就是碰到了,也是取一些錢財,斷不會將商隊洗劫一空,更不要說傷人性命。還曾聽聞狂鷹幫過不少的小商旅,護送他們免受其他馬賊滋擾。馬賊之中若是起了爭鬥,多是找狂鷹主持公道,在塞外所有的馬賊都對狂鷹恭敬有加。狂鷹善使雙刀,一長一短,在塞外旱逢敵手,在年輕一代中更是其中翹楚。在大甘武林中,他可與宋家無缺公子一爭高下,麾下部眾都是勇悍之輩,在塞外曾與不少軍隊征戰,未嚐一敗。遇到軍隊洗劫村莊之事,狂鷹向來手下從不容情,深得塞外諸族的敬仰,讓諸國皇族又恨又怕,卻又無可奈何。”
塞外群豪紛爭,在蜂後磁性的嗓音中緩緩的流淌在眾人的心間,呼察靖驚歎道:“果是一位奇人,不知蜂後可有見過這個狂鷹麼?”
蜂後神色一暗,轉即平複過來,低笑道:“想來是奴家的身家太薄,還提不起狂鷹的興致。”
呼察靖惋惜的輕歎一聲:“要得機會,定要會會這個狂鷹。”
徐殘歌莞爾一笑道:“吳世兄要多在塞外待待,英雄惜英雄,說不定這狂鷹還會親自找上門來,結識各位。”
幾人都笑了起來,一時相談甚歡。再閑談了一會,夜已深,沈向東謝過蜂後,便帶著李落和呼察靖兩人起身告辭,徐殘歌起身正要送幾人回營,李落突然站住身形,徐殘歌訝聲問道:“吳公子還有什麼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