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澤柳苦著臉說道:“太子殿下,今日都是我帶他們來的。這城裏早就傳遍柔月姑娘美若天仙,我們一直無緣得見,等了好久,四處托關係,才償了心願,還望太子殿下恕罪。”
章澤柳如此一說,李玄奕也不好再說什麼,隻道:“這是實話,倒也難為你們了。不過澤柳啊,我九弟還沒有落冠,你這麼早帶他來風月之地,可是欠了思慮。”
“是是,”章澤柳見李玄奕不是很生氣,忙點頭應道。
“大哥,也是我自己心喜好奇,央著澤柳帶我過來,沒有管住自己,請大哥見諒。”李落替章澤柳分辨道。
李落剛說完,就聽四皇子李玄郢說道:“什麼時候這大甘皇朝的天縱之才也開始流連煙花之所了,不是隻會在父皇和太後跟前承歡邀寵麼?”
話音剛落,李玄奕便眉頭一皺,這個老四向來氣量狹隘。
多年前曾被萬隆帝數落文治武功不及小他六歲的李落,便一直懷恨在心,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耿耿於懷,卻不想自己的兄弟姐妹哪個沒有被拿出來和李落對比過,便是自己也還被萬隆帝評過天資不及李落,再者這般說話,定會惹的佳人不喜。
果然柔月已經麵顯不愉,李玄奕低喝一聲:“老四,家中之事,在外麵亂講什麼?”
李玄郢一驚,醒悟自己失言,閉口不再言語。
李玄奕轉向柔月說道:“柔月見笑了,隻是看著幾個幼弟貪玩,教訓了幾句,有些喧賓奪主了。”說完一禮。
柔月輕輕一笑,道:“怎麼會,殿下身為太子,照顧幼弟乃是天經地義,柔月怎會笑話。隻是今日柔月有些倦了,不能再陪太子殿下和四殿下了,望太子殿下恩準。”
還不等李玄奕說話,就聽四皇子急道:“柔月姑娘,這怎麼行?我還沒有敬柔月酒呢,再說柔月你給他們唱了一曲,也得給我們唱一曲才行。”
話音剛落,就見李玄奕眉頭大皺,止住李玄郢。羌摩莫測一笑,若有所思的微微點頭。
柔月也是無奈,隻得略帶疲憊的說道:“今日柔月實在沒有興致,隻有下次再為四殿下彈上一曲了。”
不等李玄奕說話,章澤柳趕忙插言,對柔月一禮道:“今日多謝柔月姑娘賞臉,讓我們幾個得償所願。隻是今日酒喝的多了,也該早些回去了,打擾柔月姑娘了。以後若有機會,再來拜會姑娘。”說完又轉向太子道:“太子殿下,我們這就回去了,我保證將九殿下安全的送回王府之後再回去。”
李玄奕點了點頭道:“好,去吧,你們幾個路上也當心些。”
章澤柳連忙深深一禮,向李落使了個眼色,拉起還傻看著柔月的於英,道了聲得罪,搶在柔月前頭,出了朝花月夜。柔月是主,也不好意思現在就走,隻好看著他們四個一一溜掉,李落快步上前,向太子和四皇子行了一禮,說道:“大哥,四哥,我先回去了。”說完推著正怒視羌摩的狄承寧匆匆出了朝花月夜。
剛出朝花月夜,就聽狄承寧怒道:“李落你推我做什麼?”
李落沒有答話,一直拽著狄承寧從四層下到三層才說:“你瞪他做什麼?沒看今天是太子宴請他,得罪他不就得罪太子了麼,以後真要瞪,去跟你父親到戰場上再瞪去。”
狄承寧語塞,悶著氣下了樓艙。剛到船頭,就聽於英正在絮叨著章澤柳怎麼不再多待一會,還能看看柔月,章澤柳翻著白眼,不加理睬,看見李落和狄承寧過來,忙迎了上去,說道:“沒事吧。”
李落笑著點點頭。這時於英也從後麵走了過來,酸溜溜的說道:“太子都直接喚柔月的名字了,我們看來隻能和仙子夢中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