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他宮琪朵也不會變成這樣,如果從來都不出現的話宮琪朵所要遭受的也絕對不會是如此的殘忍。
然而,顧弑天那裏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如果的事情也隻能是如果,絕對不可能成為現實。
“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你也沒必要自責。”餘光撇了顧弑天一眼,宮琪朵冷冷的說道。
事情的發生是誰都不想的,更何況宮琪朵知道顧弑天不是出於自願,她永遠都記得那天顧弑天嘴裏喊出的那個名字‘宮珂。’。
說完,宮琪朵不理會顧弑天徑直朝著裏麵走去。那是一道從未開啟過的門,就連宮琪朵長那麼也是第一次開啟這道門。
宮琪朵手握著那把雕刻著繁複花紋的門把,卻久久沒推開那道門,她似乎在掙紮,在矛盾。
“你真的想好了。”宮琪朵轉身,手不由自主的放開門把看著顧弑天問道。
為什麼到最後一刻她卻有種想要逃離的感覺,她宮琪朵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矛盾,這麼沒有主見了。
顧弑天看著宮琪朵,那雙好似黑曜石般璀璨的眼眸散發著陰暗的光芒,狹長的雙眼眯了一下,然後說道“想好了。”
其實顧弑天知道矛盾的不是自己而是宮琪朵,宮琪朵拿不定主意,她所需要的就是一個別人的肯定。
“你應該知道進入這扇門之前的後果,顧……”宮琪朵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顧弑天打斷。
“小朵,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第一次,顧弑天第一次這樣稱呼宮琪朵,讓宮琪朵有些意外。
“你真的想好了嗎?封印的解除就意味著……。”顧弑天想要說些什麼,話剛說一半才發現不對勁。
該死,他怎麼說這些話,這不是讓宮琪朵難以訣擇嗎?顧弑天在心裏咒罵著。
顧弑天的話讓宮琪朵一陣錯愕,亮若星辰的眼底一片震驚與複雜。
她想清楚了嗎?她不知道。但她卻是理智的,她深知如果不解除被禁製封印的白虎的力量將會有怎樣的後果,那樣的後果是她承擔不起的。
其實說舍得這個孩子是假的,就算這個孩子是惡魔之子可終究還是她的孩子。她雖然冷情,有些殘忍,但對於自己的孩子……。
可這個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而且孩子的出現意味著……。所以她隻能狠下心去選擇,這不僅是她作為驅魔人的責任,更是她的選擇。
像是作好了準備,宮琪朵轉身手握著門把氣息決絕的推開了那道緊閉的大門。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一股詭異的氣息傳來,那種莫名的壓迫感開始蔓延在這間狹小的屋子裏。
宮琪朵與顧弑天一前一後進入了屋子,心底莫名的產生一種慌亂的感覺。
“宮琪朵……”顧弑天想要說些什麼,可卻不知道如何該怎麼開口。
事情都走到這一步了,如果他再說些什麼完全就是在扯宮琪朵的後腿。此時宮琪朵內心都是搖擺不定的,他還是不要說什麼的好。
“雖然我的靈力被封印了,但我還是有辦法能夠解開你體內的禁製的。”清冷的聲音淡漠道。
隨著‘啪’的一聲響,原本漆黑的屋子瞬間被刺眼的光芒照亮,屋子裏所有的一切都看得清楚。
這間屋子並不大,就像一間倉庫推門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間屋子怎麼看都不覺得有什麼好特別,可屋子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極其詭異的。
看得出這裏的東西都有些年代了,有些應該是春秋時期的青銅器。那些青銅器上依稀可辨的圖騰,與其說它是什麼圖案,不如說它是符咒圖騰。
可以說這間屋子裏的東西都是老古懂,隨便拿一樣出去拍賣所得的價格都格普通人間過下半輩子了。但這些東西都宮家人來說卻是有種特殊意義的,這種意義是其他人所不能理解的。
右麵的牆壁上掛上好幾副人物畫像,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些畫像上的人物應該是宮家的先祖。
突然,顧弑天的視線停在一個與宮琪朵神色極其相似的畫像。不,與其說宮琪朵像她,但不如說宮琪朵像別人。那副畫就是已經死去千年的宮珂的畫像,那副勾起了顧弑天回憶。
不由得,宮琪朵的視線也停在了宮珂的畫像上。不得不承認的確是一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隻可惜紅顏薄命,要不然……。宮琪朵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心底莫名產生一種怪異的感覺。
“你準備好了嗎。”收回視線,宮琪朵對著顧弑天問道。
其實此時的宮琪朵內心是忐忑的,因為她自己不敢肯定是否能成功。萬一不成功的話,那她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