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宮琪朵退到儲存架上便退無可退了。
身後的儲存架上放著各種器官,器官用特殊的藥水保存著,現在依舊完好,就像還在人體內那般。
瀅瀅的光映澈在那張凝重而深沉的五官上,結合著現在的氣氛顯得異常的鬼魅起來。
‘該死,怎麼上顧陽的當了。’宮琪朵低咒一聲,黑色的瞳孔溜轉著,她在尋找出路,尋找一個可以躲開如此強烈怨氣的出路。
若換作平常這些怨氣她根本不會放在眼裏,可最近一再的受傷,靈力還沒有完全恢複。隻怕現在遇到靈體武器,她就會像顧陽說的那樣死在這裏了。
可惡,太可惡了。宮琪朵咬咬牙,握著伏魔棒的手緊了又緊,眼底的殺機刺骨的陰寒。
難道她宮琪朵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裏不可嗎,她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完成呢,她還說過幾年就退體了呢,老天也太不開眼了吧。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股強勢的怨氣已經將宮琪朵包圍,宮琪朵周圍的物體正蠢蠢欲動著準備向宮琪朵放攻擊。
各種形形色色的物體懸浮在半空中,它們統一對準的方向是宮琪朵。
突然,物體一動悉數朝著宮琪朵咂了過來。而就在那一瞬間,宮琪朵手中捏著一張明黃色的符咒,嘴裏低聲呢喃了幾句手一揚符咒便朝著咂來的物體飛去。
一切都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符咒在飛向空中的那一刻,那些朝宮琪朵攻擊而來的物體好似失去的操控的能力落在了地上發出一聲聲清脆又沉悶的聲響。
見此,宮琪朵並不敢放鬆下來,她的精神高度戒備著。現在以她的靈力根本請不出神龍,隻能依靠那些符咒了。可宮琪朵知道這樣子根本撐不了多久。
牧野流這個家夥也不知道在幹嗎,還在睡大覺嗎?早知道應該把他帶來的。這時宮琪朵後悔沒有把牧野流一起帶來的,牧野流這家夥也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一撥接著一撥的攻擊幾乎已經耗盡宮琪朵的力氣,而門外那些不進經過的龍魂成員並沒有發現在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此時,遠在別墅保護慕亞歌和辜小雪的顧弑天突然感覺心神一慌,手裏的咖啡杯險些落在地上。
“顧弑天,你怎麼了。”看到顧弑天的不對勁,小雪疑惑的問道。
然,回答小雪的卻是顧弑天一閃而逝的身影。那急閃而逝掀起的讓那落在耳邊的發絲飄動著,靈動十足。
那種感覺,剛才那種感覺是...。宮琪朵,一定是宮琪朵出事了。每次宮琪朵一出事他就會有這樣的感覺,宮琪朵,你一定要撐下去。顧弑天在心裏禱念著。
此時宮琪朵的情況已經迫在眉捷,她的身上已經被利物劃出一道道長長的口子,鮮血隨著傷口不斷的溢出,沾染在衣服上暈開成一朵朵別致的花。
宮琪朵手握著伏魔棒杵在地上,一手扶著一旁的架子。那雙原本幹淨白皙的雙手變得鮮血淋淋,慘不忍睹。她的右手臂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從她的手腕直接拉到了手臂上方。
手所握之處皆留下一個血掌,鮮血隨著伏魔棒流下,填滿了那詭異的圖騰。伏魔棒閃爍著一道道金色的光芒,不是很強烈,卻是溫暖的。
此時的宮琪朵已經小喘著粗氣了,她知道再這樣被攻擊下去她真的會被困死在這裏。
她還以為那些龍魂的人有多厲害,這裏發生那麼大的事情居然都沒有察覺到,真是一群沒用的飯桶,把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和自取滅亡有什麼區別。
牧野流為尋找宮琪朵進入了醫院,卻把醫院所有的地方翻了個高都沒有找到宮琪朵。可即使如此牧野流也沒有放棄,他相信宮琪朵一定在醫院裏,隻是她沒有找到而已。
坐在轎車裏麵指揮的冷霜也沒有發現異常,看來這宮琪朵應該是被困在了第四空間,不然別人怎麼可能會找不到她。
情況是怎樣的宮琪朵相當清楚,她知道自己再掙紮反抗都是沒有用的。最後宮琪朵索性坐在地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靠在架子上,她放棄了反抗了?沒人知道。
“你到底是誰。”戰鬥了那麼久,宮琪朵總有些想不通顧陽為何會出現在這裏。無色之陣可不是那麼好破的,更何況有老頭兒一直看著的。
後來她才發現有些地方不對勁,他根本就不是顧陽。他隻是一直利用顧陽與顧弑天來混淆她而已,但她知道這個人一定是認識顧弑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