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爬了四個小時了,拜托他們不是來爬山的。再這樣下去,隻怕沒有找到魔靈他們就已經先掛了。
而且天一黑山路很難走不說,更是危險重重。不由得宮琪朵都開始懷疑起顧弑天的目的來,可她還是固執的相信著顧弑天。
真不知道該說宮琪朵是固執還任性了一點,畢竟顧弑天的身份和他們本就是對立的局麵。也許顧弑天沒有宮琪朵想得那麼好,也許...,這個也許誰又真正的了解呢。
“如果堅持不了就回去吧。”顧弑天腳步突然停下,轉身看著宮琪朵一臉的認真。
看著越來越近的目的地,顧弑天有些遲疑不定了。我想如果此刻宮琪朵說那回去吧,顧弑天的心情肯定會種是如釋重負的輕鬆感。
隻可惜宮琪朵豈是一個那麼容易放棄的人,若她說了那樣的話她便不是宮琪朵了。
“開什麼玩笑,都走到這裏了我怎麼可能放棄。”清冷的聲音堅定如磐石,那模樣頗有幾分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感覺。
不管前麵是什麼危險她都不會放棄的,而且她看得出來顧弑天似乎在動搖了。所以趁著顧弑天反悔之前找到魔靈,那樣她才能想好收魔靈的對策。
話音一落,宮琪朵越過顧弑天走在了前麵。
看著宮琪朵那矯健的身手,大氣都不喘一口的繼續前進著顧弑天無奈的搖搖頭,隨即跟了上去。
對啊,如果宮琪朵就那麼輕易的放棄了那便不是他認識的宮琪朵了,而他就不會跟在宮琪朵身邊了。
四人依舊前進著,漫漫長路在寂靜的山路上仿佛沒有了盡頭。夜色悄然降臨,夜林間響起了不知名的蟲叫聲,宮琪朵他們已經打開了手電照亮前方的路。
瑟冷的夜風呼嘯在山林間,幾抹黑影如鬼魅般穿梭在山林間。那抹走在最前麵的清瘦的身影看起來如此的脆弱,可她的神情卻是堅定而倔強的。
溫度越來越冷,耳邊呼嘯的寒風刮得臉如刺痛般的生般疼,皎潔的月色試圖穿過稀稀嚷嚷的樹葉照亮山間小路。麵對那無盡的黑暗,那星星點點的光芒是如滴落滄海的一滴水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牧野流漸漸的拉開了和宮琪朵他們的距離,他走在最後,那雙明亮的黑眸閃爍著詭異的寒光,借著月色的清輝清楚的看到眼底的殺機。
突的,走在宮琪朵身後的顧弑天感覺背脊一涼,有種被人盯著的感覺。等他試圖去查找目光的來源時,那道陰鷙的寒光早已消失無蹤。
不知道走了多久的時間,宮琪朵他們終於到達了山頂頂峰。
站在山顛,呼嘯的寒風刺骨又陰冷。同於是夜晚,所以並不能看清山頂的風景。山顛之頂呼嘯的寒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散發出詭異的氣息,心裏不由得滋生出恐懼之意。
站在山頂的四人那個不是厲害角色,即使處於黑暗之中對周圍的情況依然了若指掌。
“已經到了。”腳步剛停,宮琪朵撐在一顆樹杆上小喘著氣時顧弑天的聲音響起,話語沉重而嚴肅。
黑夜,無盡的黑暗蔓延在山間。那雙處於黑暗中的眼眸卻是如此的淩厲,眼底卻是一片複雜的掙紮。
顧弑天在後悔,後悔把宮琪朵帶到這裏的。這裏實在太過於安靜,耳邊除了風吹樹動的沙沙聲便再無其他聲響。那一向奏出夜晚最美妙夜風的蟲鳴聲早已消失不見,過於安靜的夜透著無盡的危險。
聽著顧弑天的話宮琪朵站直身體朝顧弑天靠近著,那時牧野流和宮晨傑也走到了一起。
“位置在那兒。”宮琪朵釋放身體的感官,用心的感受周圍一切事物的變化,卻仍舊沒有任何發現。
顧弑天說到了,為什麼她連一點邪氣都感應不到。按理說夜晚是邪靈最愛的時候,也是陰氣最旺盛的時候,怎麼可能一絲邪氣都感應不到呢?
想著,宮琪朵抬眸看了看夜空懸掛著的月亮,眼底一片複雜之色。
“四麵八方。”低沉的聲音迷離的如此的不真切,就像夢喃般。
邪氣正在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似是衝他們而來,卻又不像。就像宮琪朵說的,魔靈受了重傷,沒有那麼快恢複。那從四麵八方湧出的邪氣是怎麼回事。顧弑天沉著眸子想到。
宮琪朵三人一聽顧弑天的話神情瞬間沉了下來,感知提到最大限度感受著顧弑天所謂的四麵八方。
眸的,那雙如鑽石般璀璨的黑眸瞬間陰沉了眼下,眼底迸發出嗜血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