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隱居(2 / 2)

在魏軍中生活再愜意……可如果曹丕知道夏侯尚沒死,肯定要收拾他。

真的沒辦法,隻能響應夏侯尚的呼喚。

結果現在軍權都保不住了?

領兵雖然凶險,可軍隊的保障力度始終是優先的;再說了,這年頭當郡守、縣令長也是有危險的。

夏侯儒坐了一會兒,夏侯尚處理好蛇皮,塗抹一層油脂後懸掛晾曬:“你還是短見,遠不及羊氏。羊氏一入荊州,就知學院關係長遠。若不是漢室朝廷有意疏遠、提防,羊氏三兄弟自會去講學。”

引著夏侯儒到木屋裏,火塘懸掛的鐵鍋已經沸騰,一個妙齡女子就在篝火邊縫補衣衫,猝然見到夏侯儒有些緊張。

夏侯儒見這女子頭發散披,穿著皮襖,脖子上掛著獸齒項鏈,還有裙擺的青紅兩色配色,就判斷出這是個羌氐部落出身的女子。

在細細看這身材頎長的女子麵容,跟記憶中的一個女人有六七分酷似。

唯一明顯的區別就是這個羌女的下巴更尖一些,可能是吃的不好,臉上沒肉,顯得眼睛也大、圓一些;所以氣質也差了許多。

夏侯尚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就說:“她是燒當羌部的人,按著血緣算應該姓姚,父母給她取得名字不好聽,她也聽不懂官話雅言。”

做了簡單介紹,夏侯尚又說:“我將盔甲送予她父親,她就成了我的人。她部族頭人又送了我一些羊,這些羊正好與她作伴。”

說著夏侯尚露出笑容,羌女也跟著露出笑容,又小心翼翼向夏侯儒陪笑,似乎擔心觸怒這個衣著華貴,披掛熊裘的貴人。

夏侯儒還能再說什麼?

這裏的事情還得幫著隱瞞,不能讓族裏其他人知曉。

事情傳出去終究不好聽,有損夏侯氏門楣、形象。

事情也隻能到此為止,夏侯儒吃了一頓粗糲的山中午飯,倒是喝了一碗回味無窮的綠茶,帶著一種複雜情緒離開終南山這座無名山溝。

或許幾年、十幾年後,這裏會發展成一個小小的山村。

長樂坡下,曹真與王朗漫步在昆明渠南岸,前後一個月時間的整理,昆明渠兩岸已經種滿了麥苗。

誰也拿不準關中的氣候,不能照搬南陽的經驗,因此昆明渠兩岸的麥苗都是分批播種,播種早的已經有一掌高,播種遲的才堪堪冒尖,甚至還有沒冒尖的。

這樣分批播種肯定會折損三分之二……可必須損失,這能保證最少三分之一的冬小麥能成活。

也隻有這麼做,才能積累大量的數據,為明年種植更大範圍的冬小麥奠定理論基礎。

不過關中、南陽氣候相近,因此最壞的情況下,也有把握保住一半的冬小麥。

隻是剛解除軟禁的王朗不清楚內情,剛剛抵達這裏準備跟田信談判的曹真也不清楚。

不知道北府究竟在打什麼主意……可也要記錄下來,試試能否在河北推廣。

河北方麵今年極有可能爆發鮮卑入侵戰爭,整個河北百姓都因幹旱而饑荒,急需大魏朝廷開倉救濟。

聽說邊塞的牧草被太陽活活曬幹,曬成茶葉一樣的青綠幹草……可以想像一下,靠近邊塞相對多雨的地區都這樣幹旱,那降雨更少的北方該是何等淒慘模樣?

鮮卑不想餓死,那隻能發動戰爭。

除非,大魏肯三千裏運糧,去救濟鮮卑人。

困難環境下更容易驅使鮮卑諸部相互聯盟、兼並,向集權方向發展。

曹真與王朗相互交流,現在必須穩住北府,解決鮮卑問題前,不能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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