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已經放棄爭鬥,準備隨波逐流,按部就班的接替諸葛亮。
可劉禪呢,患得患失在屏風後踱步,他從不需要為自己安全做顧慮,太多人會為了保護他選擇抗爭到底。
上午討論了田信鄧國改易南海的事情,下午就要討論宋公國的創立事項,如果順利,還要議定張飛的衛公國地址。
牽扯的是一郡之地,今後這一郡封國會輻射、裹挾周圍五六郡,影響數百萬軍民。
從治理角度來說,三恪公國的治理初衷、效率、行動力肯定遠遠高過周圍郡國,這一點已經在鄧國得到展現。
身為國主,田信對臨時封邑的鄧國都不留餘力進行發展,優惠利好輻射於整個南陽周邊地區。
因此三恪公國發展速度肯定領先於周邊郡國,究竟會引發怎樣的波瀾……目前不得而知。
但就參考鄧國來看,肯定非常棘手。
等田信逐步從鄧國撤離,後續接任的郡守,肯定坐不穩位置,會遭受吏民的質疑和攻訐。他們不敢謾罵朝廷,隻好把氣撒在今後的繼任郡守身上。
前漢、後漢就無法在嶺南執行有效統治、征稅,整體交給田信打理也算不得什麼。
如果百年後,爆發戰爭,陳公國從嶺南北伐打贏漢帝國……那輸了也實屬活該,怨不得旁人,得認。
可江東已有近千年發展,割任何一個郡給宋公國,都是影響很大的事情。
理應由皇帝來裁定,可這麼大的事情卻交給自己來主持會議,本就是向關興示好。
是的,是向關興示好。
還要向張家示好,給張紹施恩,讓張紹記這個人情。
隻要帝國內部的和睦風氣尚存,那人情的價值最高;而各種糾集在一起的人情,又能助長和睦風氣。
維持和睦,使上下齊心,許多看似驚濤駭浪的事情,也能從容處理。
劉禪頗感孤獨,董允費禕的表現,已讓他不敢輕易商議私密話題。
其他太子屬臣也不可能繞過董允費禕與他接觸,這是不符合規矩的事情。
獨自一人計較、衡量得失,這讓他越發的思念孫大虎。
東側殿,關羽與黃權一同散步,協商封國事宜。
黃權口吻慎重:“淮揚之鹽,國家重器也。此非宋國封建丹陽可解,亦非立國吳郡能解。”
鹽運利潤太大,丹陽郡沒有鹽場,可依舊能影響周圍的郡縣,進而插手鹽運。
關羽也是難以下定決心,做些河東解人,世居鹽池邊上,對鹽的利潤自有深刻認知。
隻要封國在海邊,還握有權勢,就不可能不碰鹽。
“公衡可有良策教我?”
“宋公,鹽運之利,數十倍於稅租。此非我等外人能議,還請宋公與陛下當麵議定。”
黃權略作猶豫:“宋國若封建於吳,不妨與漢家少府一同經營。鹽運之利,豪強皆爭,必有私鹽餘利。與其肥豪強,不如肥宋國。宋公得鹽運之利,以歲貢之名進獻漢室,此帝室、朝廷、宋公三利之事。”
稍稍停頓,黃權又說:“山川林木礦石漁獵皆受少府督管,卻難以盡職,必有疏漏。我以為宋公不應避嫌,該為國家就近監掌淮揚之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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