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如同瘋狗一樣的攻勢,打的魏國很難受,吳國也不好受。
漢軍攻勢急促,國際形勢多變難以揣摩,往往事到臨頭才有選擇權,甚至沒有選擇權隻能隨波逐流。
不知道別人累不累,張昭作為一個看客,都覺得累,沒有希望。
連割據的希望都無,那還辛苦什麼?
早早投降,大家公卿有望,差一點也能做個郡守致仕。
難道還要忍辱負氣,被魏人欺負慘了,還要按照魏人的計算,去幫魏人拖延漢軍攻勢?
這得死多少人?
形勢是明白著的,嶺南漢軍走仙霞關北上,誰去擋田信?誰願意去?誰又能擋住?
既然擋不住,那幹嘛要擋?
既然不想擋,為什麼不選擇一個更體麵的方式?
張昭站立在諸葛瑾麵前,腰杆很直,麵無一點愧色:“歸附炎漢,雖有陸伯言中介,但還需子瑜奔波。如此稀世大功,哪能讓渡於別人?”
隻要諸葛亮還是漢相,司馬門前的各支軍隊,就沒人敢碰諸葛瑾一根汗毛。
既是出於對諸葛瑾的敬重,也有畏懼,畏懼漢軍。
諸葛瑾自身就有這類認知,隻覺得口舌幹燥,詢問:“上虞侯如何做想?”
“君侯審時度勢,願親往荊州乞降。”
張昭神情緩和,擠出一縷笑容:“對君侯而言,也是一樁善事。”
肯定是好事,吳國是孫權父子的吳國,廉價賣給漢朝,報酬卻是自己的,這對孫紹來說好處太多。
再加上個人安全方麵的考慮,隻要投降,孫紹就是賺的,絕無虧損說法。
見諸葛瑾還在猶豫,張昭又說:“子瑜可是為元遜顧慮?”
諸葛瑾默然,自然擔心兒子的安全。
張昭也不清楚後苑的具體情況,正要安慰幾句,就見司馬門緩緩開啟。
宮門開啟之餘,解煩兵方陣也開始朝兩翼收攏,讓出通道。
本以為孫權會駕馭戎車從宮門奔出,結果什麼沒有,空蕩蕩的,可見煙火漸漸旺盛起來。
這座討虜將軍府擴建而來的宮城,此刻從內部開始縱火。
所有的門窗都已被羽林兵封鎖,見到人影就亂箭射擊,不給說話機會。
諸葛恪終究還是攻了進來……更準確的說法是解煩兵集結在司馬門前,讓出防線,由羽林兵接管防線。
然後諸葛恪發現,大吳至尊被叛臣挾持……這怎麼好呢?
反正不能放走賊人,事情到了這一步,羽林兵沒有更好的選擇,隻好射殺每一個企圖衝出宮殿群的賊人,不拘是男是女,也不管不男不女者。
除了十幾隻遇火受驚跑出來的貓,其他一切活動的,都被射死在殿門,屍首前後相枕,狼藉血腥。
一隊隊羽林步兵緊張駐望,但凡是人影閃爍,就是亂箭射擊。
弑君這種忌諱的事情,肯定要大家一起研究、討論,於是司馬門開啟。
由大家分析、討論,群策群力,一同研究大吳至尊比較合理的死因。
難道就沒有一支肯為大吳至尊效死的軍隊?
有,冠軍將軍丁奉正率部來援,隻是被堵在建業城門之外。
連城門都進不去,自然無法一起研究、推論大吳至尊合理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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