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嚴重一點,田信的騎兵都是拿血換來的,是田信自己的血。
哪次出陣,不是田信親自突陣解決戰鬥?
快速解決戰鬥,才能俘獲許多騎士、馬匹,否則騎兵是最難俘獲的。
至於馬超在羌氐之間的威望……隻要能帶著羌氐抄掠,他們可以追隨馬超,也能追隨曹真、曹彰。
反正羌氐部族牧養的馬群是沒道理輕易送給馬超的,這是要付出代價的。相對比其他人,馬超隻是跟羌氐更容易接觸、交涉、達成協議。
他的這點優勢,正被田信大跨步追平。
就問一句,羌氐部族強盛,還是巴人板楯蠻更強?
羌人持續東遷二百餘年,形成了先零羌為主的東羌聯盟,在桓帝時期,漢軍徹底摧毀東羌聯盟,將戰線重新推回河湟之地,這才有了西羌河湟義從。
羌人想要逃離酷寒、競爭激烈的涼州西部,難道就隻有東遷一條路?
還有富庶的益州平原,很可惜,巴人經常作為漢軍雇傭軍參戰……荊蠻、五溪蠻、山越、羌氐都是巴人雇傭軍眼裏的功勳所在,漢巴友誼靠諸蠻。
羌氐望著富庶平原地,眼珠子都紅了,祖祖輩輩的羌氐領袖做夢都想跑到益州平原生活。
要麼他們的頭顱為巴人雇傭軍砍下,用來跟益州方麵換取生活物資;要麼他們被俘虜,被巴人雇傭軍賣給益州豪強換取生活物資。
巴人美好的待遇,是建立在諸蠻屍骨之上的,也是站立在戰爭之上的。
巴人想過好日子,都是靠當雇傭軍來實現的。隻有協助漢軍征戰時,巴人才能獲取更多的生活物資,才能避免……被郡縣官吏欺壓。
在巴人麵前,羌氐擅長的山地戰,不堪一擊。
如果不是漢中天險,不是漢朝廷幹預進行強力控製,巴人早就去收羌氐、荊蠻的保護費了。
主要的巴人部族此刻多在巴郡、漢興郡,宜都郡,漢中郡反倒沒有多少了。
將當雇傭軍作為生活習俗的巴人,是以什麼心態來看待武當山兵主廟的?
有巴人相隨,羌氐那點戰鬥力……所豢養的牛馬羊群,簡直就是擺在田信麵前的菜肴。
同行是冤家,隻要田信在,馬超在羌氐部族中的影響力,已無實際價值。
不管是馬超、馬岱都很珍惜騎兵力量,連續陷阱折損後,不自覺的放緩追擊,步兵又追之不及。
田信行軍要清理行軍通道,馬超追擊也要清理陷阱留出行軍通道,以至於太陽升起時,馬超隻能看著遠處魏軍有序進入吊橋。
他緊握馬鞭,怒視北方,心中哀怒交加:“欺人太甚!”
馬岱也趕回來,他換了一匹馬,摔的臉頰擦破滲著細密血水:“兄長,我軍鏖戰一夜,昨日又勞頓,今即無力追擊交戰,也無力輸運器械。不若退守前營,加固營壘?”
“不妥,北府兵乘勢進兵,我軍若退,有失袍澤情誼。”
馬超盯著北府兵緩慢的行軍陣列:“傳令中軍,即刻開始輸運攻城器械。調後軍上前,在此一並休整。”
稍作停頓,馬超持鞭指著北方:“發書北府,我軍午前抵近,協同參戰!”
馬岱也看看魏軍防線,又看看遲緩行軍的北府兵陣列,微微頷首。
現在北府兵進兵,己方必須跟隨,理由太多了。
不然北府兵失利,劉備、關羽一定會問責左軍。
若是北府兵大破魏軍陣斬張遼,己方卻作壁上觀,那後果更嚴重。
他的營壘在澧水東岸,在東山與望花亭之間,充當東麵防線屏障,防守魏軍側翼迂回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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