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紀本身就是以昭陽司馬本職隸屬於北府,也以征北軍本部軍司馬的身份代田信統率征北軍。
征北軍團改製成了征北幕府、北府,田紀節製的征北軍隻是一個軍級番號。
如大家所見,田信眼中的北府八將有九個人。
等北伐建功後,孟達這些將軍積累功勳,會推他們去充任公卿之位,擴散影響力。
隨著二十六位營督、將軍、司馬十五人陸續集結,監軍龐林、長史楊儀也就與田信一起從旁邊休息的小帳篷來到四四方方,開露天頂的大帳裏。
大帳更像是四合院……不對,應該是像四個狹長竹棚拚建而成。
留著天窗,純粹是為了夜裏點火方便散煙。
主簿虞忠端著一盤書寫好的調兵文書,司直張溫則冷著一張臉,懷抱九節竹鞭站立在田信身後,以維持會議秩序。
這九節竹鞭打在身上真不疼,挨張溫一鞭子事小,被張溫彈劾才是大事。
一般來說小事挨鞭子,大事彈劾、援引律例作出判書……這些都由張溫一把抓,田信簽字後判書生效,再由張溫執行。
紀律檢查、審判、定罪,執行,除了田信簽字這一必要環節外,餘下幾乎都握在張溫手裏,誰不怕?
什麼瘟神?張溫才是瘟神。
柴火劈啪作響燃燒旺盛,隨著田信落座,這些人也都屏氣凝神等待命令。
都是自己人,禮儀規矩反而少,若不是張溫盯著,指不定已經有人去給邊上酣睡的小老虎投食。
田信將自己的戰盔放在桌上,戰盔盔頂是青紅白三色彩綬環繞彎曲定型的藤木編織而成,仿佛……皮卡丘的雷電尾巴,朝顱後曲折上翹,彩綬形成紅白藍三個色塊,有點像髪國國旗。
頭盔發出響聲,田信看一眼虞忠。
虞忠起身:“今夜賊軍將有可能夜襲左軍營壘,趙公營壘首尾相連,前後有四軍三十六營兵,謹慎駐防自可安然度過。無需我軍救援,但兵勢變化無常,我軍亦不能坐視。”
“故而,我軍二十六營兵更應養精蓄銳,待魏軍將退之際,以銜尾追擊之勢直趨其地。”
虞忠說著拿起調兵文書向各將遞發,這些將軍看完又分發給軍司馬,最後落入營督手裏
這是一份略為出格的作戰計劃,簡單來說就四個字,揚長避短。
八個字:隔岸觀火,後發製人。
複雜來說也簡單,就是馬超打馬超的,張遼打張遼的,別管夜裏這仗怎麼打,北府兵正常休養體力就行了。
然後天色將亮時,大軍出擊,避免打劣勢的夜戰。
夜戰裏,己方吏士看不到田信突陣的英姿,士氣上漲有限,有可能會被魏軍傳遞的假信息誆騙。
同理,魏軍各支伏兵作戰時,即便身邊友軍被擊潰,但吏士不知情,依舊能頑強拚殺,保持一定水準的戰意。
何況魏軍堅壁清野以來,北府兵已不清楚周圍地貌,夜戰很吃虧。
既然吃虧,那就不打了。
讓熟悉地貌的魏軍伏兵、夜襲隊去打馬超……魏軍打的越順手,那越不可能主動退軍,戰事會拖延到天明;若是魏軍打的不順手,馬超防守占優,那己方還出去做什麼?
但身為友軍,總不能靜觀。
所以騎將薑良接到一份命令,組織一批精於騎射的騎士待命。
如果魏軍夜襲左軍,那這支遊騎兵從己方甬道馳往馬超左軍營壘,射發箭書,激勵左軍各營堅守。
https://8./book/59416/488858465.html
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