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幣很掙錢,現在就兩個鑄幣中心,一個在成都,一個在犍為,都在益州,而荊州卻無鑄幣中心。
導致各郡縣市肆置換的銅器還要去益州鑄造成直百五銖,或者鑄造成其他器皿。
荊州設立新的官方鑄幣中心已勢在必行,誰來負責?
嚴鍾的驚喜並未持續多久,田信搖頭:“我無意於此,鑄幣一事與各方糾纏過多,這非我願。”
再勇猛的軍官團隊,如果跟鑄幣集團有了交集,並混合在一起,可能會有兩種情況出現,這都是田信不想看到的局麵。
他說著抓一把金幣在手裏掂著:“嚴君,千百年後,你我所鑄的金幣被後人挖掘,自有人知曉你我及將士功勳,而當世其他諸人,除了寥寥手稿能流傳於世外,還能剩下什麼?”
“鑄造銅幣,以當下國力來說,肯定是劣幣居多。旁人能做這事,我又何必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鑄幣工作本身就有些灰暗,管你什麼人,隻要負責這項工作,肯定會遭到誹議。
銅幣是法定麵值大於實際銅價,其中門道太多;鑄造金幣、銀幣就簡單許多,沒有那麼多糾葛。
最初鑄造的虎牙金幣已經開始升值,其他軍吏喜歡收集虎牙金幣,因為這是武勇、功勳的象征;豪強、官員也喜歡收集虎牙金幣,原因可能是田信的《防疫救護十二策》,讓虎牙金幣仿佛有了驅散疾病的效果,堪比開光。
讓嚴鍾惋惜的是虎牙金幣的模具被田信燒了,沒有存留。
不然憑借模具,養活一支工匠團隊不存在問題。
視察完麥城各方麵事務後田信才回到家中與族親一起用飯,還未開席,馬良就送來最新軍情,是涼州方麵的情報。
建安二十四年,武威顏俊、張掖和鸞、酒泉黃華、西平曲演等並舉郡起兵,自號將軍,相互攻擊。
今年年初和鸞殺顏俊,武威顏秘又殺和鸞。金城郡守蘇則率兵征討曲演,曲演請降。
蘇則因功拜為護羌校尉,爵關內侯。
曹丕篡漢後,曲演勾結張掖張進,酒泉黃華等再次起兵,又武威諸胡抄掠,武威太守毌丘興告急於蘇則。
魏將軍郝昭、魏平屯守金城,受詔不得西渡參戰。
蘇則與郝昭等商議,認為今曲演等人起兵雖然形勢強盛,卻是剛融合在一起,未必能同心協力。所以應該迅猛出擊,不能等到關中援軍,不然那時候曲演等人磨合矛盾萬眾一心,那就很難迅速平定。
於是一起違詔發兵救援武威,叛胡皆降。
又與毌丘興擊張掖張進,曲演聞知,自率部曲三千步騎假意迎接蘇則欲行摔杯為號刀斧手齊出的戲碼。
蘇則也誘其相見,手段更高一籌,斬殺曲演後,曲氏部曲自散。
之後曹真所遣的費耀、張既、夏侯儒率援軍抵達,與蘇則一起圍張進,破之,斬張進及其支黨,餘眾皆降。
酒泉黃華見大勢已去,放出扣押的人質乞降,河西遂平。
對此田信沒什麼感想,也沒什麼好惋惜的,事情已經發生,追悔無用。
就是不知前線劉備聽聞後能不能釋然,夾擊關中最好的一次戰機就這麼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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