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戰場,硝煙彌漫。這注定是一場不能夠立馬解決的戰爭,雙方僵持已經很多年不分勝負了,庭方麵投入了不少的兵力進入末戰場之中,當始終無法直接將九黎族方麵的軍隊拿下,這讓庭無比焦急,更是將九黎族視為眼中釘、中刺。
數年前,魔族兩位大將進入了庭的營地當中。雙方打鬥使得庭方麵死傷了將近五千的精兵,可還是沒有能夠留下這兩位。庭的將領得知了對方的份之後,也是一陣無可奈何,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的領地之內,還能夠不被怪罪,就已經足以證明對方的實力強悍已經不是用人數能夠彌補的了。
隻不過這兩位的出手算不算是打破了雙方墨守的規矩,還有待商榷。營地將領將此事上報庭中樞之後,一直沒有收到淩霄方麵的回函。擅於揣摩上意的營地將領已然明了,顯然庭還沒有打算這個時候就和九黎族全麵開戰,自然也就認為這隻是一個誤會,便將這件事給壓了下去,後麵也再也沒有人提起屠滅和影鴉闖營的事。
果不其然,過了幾個月之後,營地將領收到了一封來自淩霄的回函,上麵簡單寫道:戰場之時,聖域已知。然,屠滅與影鴉之戰乃是魔族內鬥之事,雖以庭大營為決戰之地,卻也無挑釁聖威之意,故,可暫放其恩怨,著令戰場各部各司其職,以大局為重。
看到了這一封回函的營地將領麵無表,似乎早已經料到了這樣的結果,輕輕將黃布錦帛的聖諭放到案牘一邊,繼續伏案工作起來。戰區的其他將領也都收到了這樣的一封聖諭公函,卻不是人人都有這個將領這般一顆七竅玲瓏心,有的人怒不可遏,恨不得直接將這一道聖諭撕毀,但拿在手中,終究是不敢妄動,隻能夠搖頭歎息庭沒落和當事者的孱弱無能。
這些話都是私底下一,如果被上麵的人知道了,可就不是削去職位,廢除修為這麼簡單的事了,不得就是五雷轟頂、刀劈斧砍的不赦之罪。軍營之中向來不是鐵板一塊,不知道什麼時候最為信任的手下就會去向上級告密,多少人都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
“這是什麼狗聖諭,簡直就是安民書。什麼叫沒有挑釁聖威?都打到自家門口來了,殺了我們這麼多兄弟,還叫沒有挑釁聖威?上麵的這些人就是沒有把我們當人看,我們的死活無所謂,他們上麵的一個命令比我們幾千條人命都要金貴。”一個營帳之中,隻有兩道影,一個是坐在案牘之後,另外一個謀士打扮站在營帳一般。
將軍裝扮的人一把將手中的聖諭丟在地上,差點就要跳上去踩上兩腳,可最後還是忍住了,歎了一口氣。謀士將地上的黃布錦帛拾了起來,仔細撣去上麵的泥土,道:“範將軍,隔牆有耳,有些話還是要心些。隻不過上麵的命令,著實有些不合理了,軍心難定啊。”
範將軍朝著後麵一躺,健碩的軀壓得那的椅子吱呀作響,他嘿嘿一笑,道:“這有啥,咱們本來就是土匪出生,大不了被革職了之後,咱們又回去山上當土匪就好了。要不是看他們來山上的時候還算是比較客氣的,我才不來這裏受這個鳥氣呢。”
謀士羽扇輕搖,對範將軍道:“將軍,難道你真的不覺得這個地兒不適合我們待嗎?咱們和那些魔族交手也不是一兩了,對麵的辦事風格,跟我們在山上的時候像多了,那個地兒才適合我們待。良禽擇木而棲,將軍,為了兄弟們的安危,您一定慎重考慮啊。”
範將軍聽到這個話坐直了子,掃了一眼邊的謀士,如果不是兩人相識了數百年,幾乎都要把這個謀士拖出去按軍法處置了。這一番話比起剛剛這位將軍的話要大逆不道太多了,畢竟這兩人的話乃是謀逆,按照曆朝曆代的律法,都是十惡之罪,斷不可寬恕的。
“這事以後再議吧。庭這些龜兒子辦事的確不夠地道,但對我們還是禮遇有加。這個時候反水,我們自己心裏麵也過意不去,咱們且看後續,如果實在是待不下去了,為了兄弟們的前途和安全,老子做一回惡人也無妨。先好,你這臭子必須得跟著我走,要不然老子就少了個腦子了,光有一雙拳頭,有什麼用?”範將軍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謀士也是一陣無奈苦笑,抱拳稱是。範將軍名為範鵬,兩柄短戟使得出神入化,縱橫沙場之中,千人之內,殺進殺出,可如同無人之境,人有鵬將軍的威名。謀士名為孟子衿,出於一個屠戶的家裏麵,村裏麵的先生見這個孩子聰明伶俐,眉宇之間自帶一股子文采風流的氣息,就替孟子衿取了一個有些文雅的名字,並且在孟子衿五歲之時就收為弟子伴
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