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雲藏鋒來,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當然,裝備、武器和法寶也都可以彌補實力上麵的差距,可很明顯,對方身上的寶貝也都不弱,甚至比雲藏鋒還要高上一個檔次,這樣的對手,甚至讓雲藏鋒已經有了逃跑的打算。
狹路相逢勇者勝,的那是實力上差不多的人,像這樣實力懸殊的,還要和對方硬碰硬,那就隻能是飛蛾撲火、自尋死路。有時候撤退並不是怯戰的表現,而是適當的保存實力,這是雲藏鋒在戰場上麵學到的東西。實力懸殊過大還要硬打,那就是莽夫的行為。
就在雲藏鋒準備撤退的時候,識海之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月有缺道:“是他!沒有想到時隔這麼多年,他竟然又一次現世了,難道這一世,真的如此混亂?”
雲藏鋒用神識問月有缺道:“此人是誰?能夠讓你都如此吃驚的人物,想必不是人物。”
“嗬嗬。”月有缺微微一笑,道,“的確不是一個人物,可以是庭的大人物了。屠滅那家夥這輩子唯一一次吃癟,就是在這個家夥的手上,你之前見到的那一道裂隙,就是屠滅弄出來的動靜,如果不是他,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從那家夥的瓶子裏麵出來。”
也許是感應到了另外一個靈魂的氣息,那男子轉過頭來,對雲藏鋒道:“我就知道他已經蘇醒了,月有缺,好久不見了啊,得有幾千年了吧。可惜了,你這麼一個之驕子,最後還是逃不過這個命運。嗬嗬,我也一樣,又有什麼資格你呢?”
對於這自嘲一笑,雲藏鋒竟然有一種詭異的感覺,背後的汗毛一根根全部倒豎起來,背上全部都是冷汗。命運,連此等人物也無法逃脫的命運,究竟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
不僅如此,月有缺的一句話讓雲藏鋒對這個男子的實力略有一些了解,也正是這種了解才讓雲藏鋒感覺可怕。能夠讓屠滅吃癟的人不,僅僅是和屠滅敵對還能夠成功全身而退的家夥,這個世界上也不多,少也是神尊的層次了,如何不恐怖?
見雲藏鋒沒有話,那男子眉頭一皺,伸手在雲藏鋒的身體之中一抓,怒吼一聲:“給我出來話,你什麼時候成了這麼偷偷摸摸的人了,還是你看不起我?”
一隻如同白玉一般的手伸進了雲藏鋒的身體之中,雲藏鋒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樣,僅僅隻是有一塊肉被揪住了的感覺。緊接著雲藏鋒就看到白玉人的魂體被那男子從他的身體之中扯了出來,月有缺不過巴掌大,站在那男子麵前,氣勢卻不輸分毫。
“陽爻,嘖嘖,數千年不見,你倒是一點都沒有變啊。不知道庭給了你什麼好處,數千年前讓你殺了我,數千年後還要讓你來殺我,你可不是這麼聽話的狗吧?”月有缺冷笑森然,出來的話也十分平淡,但聽在雲藏鋒的耳朵裏麵就是驚雷炸響,當年是此人殺了他?
陽爻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卻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冷冷道:“數千年,殺了你一次,我有數千年的逍遙,你劃不劃算。做狗?就憑他昊帝也配?”
這個名字,陽爻,單單是這兩個字就已經霸氣到上了。之道乃是虛無飄渺的道,可卻能夠用周易術數來計算,八卦之中每一個卦象都是用各種橫線和中間斷開的橫線表示,這便是爻。爻或許是一個符號,或許是道的組成部分,陰陽交織,爻才成道。
雲藏鋒握著千機的手有些顫抖,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緊張,因為雲藏鋒知道,陽爻這個時候想要殺了他和月有缺隻不過是抬手之間的事情,也知道,眼前這個和世間頂尖高手過招的機會隻有一次,或許就是這一次他能夠抓住突破的契機,進入到另外一個層次。
“這個世界變了,以後我的對手也越來越少了。卻沒有想到當年能夠和我一戰的人,已經少了這麼多,現在的你,不配讓我出手,不過你身邊的這個臭子還挺有意思,有心讓我幫他一把?”陽爻盯著月有缺看了好久,最後才如此道。
月有缺搖了搖頭,道:“不必了,他有他自己的路。沒有想到還是被你看出來了,我是他,但是他卻不是我了,如果是在十年之前你找到了我,我可能就會接受了,但現在,我會尊重他的想法。你呢?還是要聽庭的話?”
“哈哈哈,逍遙尊者一輩子逍遙於下,你知道我這一生就服這個老頭子,我怎麼可能對那個比茅坑還臭的地方言聽計從。屠滅也看上這個家夥了吧,的確是有點意思,我等得起,不就是這百年間的事嗎,我等著就是了。行了,你回吧,我跟這家夥幾句。”陽爻微微一笑,對著月有缺揮了揮手,讓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