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走到蒼鷹的麵前,嘻嘻笑著摸了摸蒼鷹取下了黑布的臉,然後道:“鷹王,沒有想到你的手底下還有這麼一個有本事的大將,難怪都你鷹王手下無弱兵,真是名不虛傳。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把他讓給我啊。”
鷹王隻是淡淡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還沒有起來的蒼鷹,然後道:“我的兵你要搶,我的軍隊你也要搶,你這隻爬蟲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不過這一個敗軍之將,讓給你也無所謂。”
看著眼前把他當做貨物一樣來對待的四王,蒼鷹抿了抿嘴唇,四王的笑聲各個都中氣十足,即便是聲音最為尖細的蛇王,也笑得那麼大聲,那麼高亢。蒼鷹不禁握緊了拳頭,作為一隻蒼鷹,就如同他自己所的那樣,他一輩子隻認一個王。
“將軍,屬下還有要事稟告。”蒼鷹跪在地上再行了一個禮然後道,畢竟突然打斷將軍們的談話是十分嚴重的罪過,蒼鷹自然知道應該如何處理這樣的情況。
蛇王陰毒的眼神傳了過來,蒼鷹隻感覺這一眼將他全身上下都看透了,一道冰冷的寒流遊走遍了他的全身,然他不住的顫抖。但是蛇王臉上的笑容依然沒有改變,他嘶嘶的笑著對蒼鷹:“但無妨。”
蒼鷹看了一眼蛇王,然後把頭轉了回來對著鷹王道:“屬下這一次往東邊行,一路之上看到不少的饑民,百姓疾苦,幾乎民不聊生。漢唐人對我們也十分不友好,但是因為害怕,所以統統躲避。我在想,有沒有不打仗的辦法能夠讓我們的生活變得更好一些。”
這一句話一出來,閉著眼的獅王睜開了眼,陰笑的蛇王表情僵在了臉上,一直背對著蒼鷹的鷹王也轉過身來看著他,就連存在感比較低的狼王都睜大了眼睛。蒼鷹感覺自己還是第一次受到幾位王的關注,但是這種感覺確實不太好,他咽了一口口水,接著道:
“這一次和漢唐王朝的薑老將軍交手,他的確是一個宅心仁厚的將軍,他本來可以殺我,但是卻沒有動手。他想讓我給我們的大王傳達一句話,他希望我們能夠和漢唐王朝和解,共同維護和平,互通有無,共同發展。”
話音未落,一枚沙盤上的旗子直直插入了蒼鷹的眉心,蒼鷹也應聲倒地。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鷹王,鷹王發出暗器的手勢尚且沒有收回,眼神冰冷,殺氣凜然道:“妖言惑眾,擾亂軍心,該死,獅王,麻煩你了。”
獅王應聲站起,竟然比幾人高出了將近一半,手中的剁骨大刀高高抬起,上麵鑲嵌的銀環嘩啦啦的發出響聲,大刀的刀柄處懸掛著一條繩索,繩索穿起了七個頭顱,它們都在隨著大刀的揚起而舞動。
大刀重重落下,蒼鷹的人頭也落到地上。狼王喚了一位侍衛進來將蒼鷹的屍首給拖了出去,並且吩咐侍衛一定要將蒼鷹的頭顱割下來懸掛在鷹王的營地前麵敲打敲打那些有其他想法的人。
這件事情過了很久之後,科察爾沁才聽到了薑老將軍臨死前的那一番話,不過那一番話不是四王中的任何一個給他聽的,而是一個叫做雲藏鋒的年輕人告訴他的。
在某一個夜晚,姬不予一個人在軍營裏麵喝酒。姬不予當上左前衛統指之後,每一個月中的一,軍人可以飲酒一壇,他自己也不例外,隻是這段時間薑老將軍新喪,姬不予總是會為例多喝一點,喝完之後又用軍法處置自己,仿佛在償還一些什麼。
“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啊?”雲藏鋒的聲音從姬不予的身後響起,姬不予聽到聲音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之後又一次自顧自飲了起來。
雲藏鋒來到姬不予身邊坐下,奪過酒壇子,也喝了一口。姬不予無奈搖搖頭道:“雲藏鋒,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我記得之前的你,不是不喜歡管閑事嗎?”
“是啊,原本我是不喜歡管閑事的,但是某個人和他老子非要把我一個閑人給弄到這兒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轉了性子,竟然還真的來了。閑事既然已經管了,不如就一次性管到底咯。我倒是要你,西疆的軍隊隨時可能卷土重來,薑老將軍已死,你就準備這樣每喝酒過了?難不成等人家打到城門口,你還要跟他們喝一壺?”雲藏鋒不無嘲諷地道。
“那你準備怎麼辦?你有辦法嗎?沒辦法就給我閉嘴,我不就是因為煩這個事才喝酒嗎。你還給老子。”完,姬不予便伸手去奪雲藏鋒手裏的酒。
雲藏鋒一下子閃過,讓姬不予在地上摔了一個狗吃屎,然後道:“你先別急,我有法子。我想帶兵去西疆攻打西疆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