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鬆濤點點頭稱是,何鬆嶽讓他好好自己的想法,何鬆濤才認真道:“這個人姓雲,武功卓絕超過府裏的大部分江湖門客,他曾經與山爺對峙過幾招,不落下風。龍虎幫已經元氣大傷,我們要進入江寧郡城並不難,並且即便是龍虎幫有意阻撓,我們還可以許之以利,相信在展示過何家的實力之後,龍虎幫不會不識趣。但是這雲少俠的確是難得一見的人才,對我何家今後的發展必定有所臂助,隻是他性格桀驁不馴,不肯低頭幫我何家,我把他關了起來,好好對待,隻等他能夠想通。”
何鬆嶽抿了一口茶道:“你動用了那位的力量?看看值不值當吧,人情這種東西用一次少一次,那位能不去麻煩還是不要去麻煩的好,不過聽你的意思,如果這位雲少俠願意做我何家左膀右臂,一定比那位要好用一些。”何鬆濤深感同意的點了點頭,想到下午那場激戰,心裏還有一些餘悸。
下午,何鬆濤出了那句“謝老爺子,麻煩你就讓雲少俠在此處好好想想吧”之後,一位老者從黑暗處飛身而出,老者須發皆白,一身道袍,頗有一些不怒自威的威嚴,謝老道不執拂塵反而是拿著一柄劍,腰間左右還別著兩柄。
老者飄然落地,道袍下擺飛揚而起,不沾風塵,落地之後老者不置一詞,隻一劍刺出,這一劍看似輕柔,但是老者的氣已經鎖定住了雲藏鋒,那種巨大的壓迫竟然與在奇峰之中修煉的無痕的劍意有五六分相似,隻是老者是全力施為,無痕隻出一點點力。
雲藏鋒曾經在奇峰上日夜借助無痕的劍意磨煉自己,按道理來,下間隻要不比無痕強的所有氣勢壓製都應該對雲藏鋒產生不了威脅,但是這位謝老道的劍意竟然讓雲藏鋒如墮泥沼,舉步維艱,甚至連抬手都感到困難。隻能夠硬生生的承受了老道一劍。
就是在這個時候,雲藏鋒讓虎先走,因為他已經感受到了老者有多麼的難以對付,虎搖搖頭表示反對,雲藏鋒腳下一動,來到虎身後往一處大穴一按,虎隻感覺後頸一疼便昏了過去。
雲藏鋒看向何鬆濤示意他安排人手送虎離開,何鬆濤在這個地方倒是表現得很大氣,一方麵之前已經過了,他們何家一家子都是商人,最講信用,既然答應了雲藏鋒要放了虎就一定會做到,另一個方麵就是何鬆濤並不是要雲藏鋒的性命,隻是想要雲藏鋒真心實意的成為何家的助力。
何鬆濤覺得既然如此,自己便應該先拿出自己的誠意來讓雲藏鋒看到。何鬆濤覺得別人不理解他,他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錯,隻是所站的立場不同罷了,自己的一些做法損害到了雲藏鋒這一群人的利益,所以會產生衝突,但是商人沒有永遠的對立,隻有利益的交換,等利益和誠意足夠的時候,所有人都可以成為朋友。
雲藏鋒見虎被送走,他也知道謝老道不會殺他,因為第一劍謝老道從空中而來,出其不意都沒有直刺他的心口,這明何鬆濤之前所言想要雲藏鋒加入他何家的麾下為何家二位公子效力的言辭的確是可信的。他雖然想不到謝老道這樣的高手為何心甘情願的替何家做事情,但是他知道謝老道目前還是聽何家的,所以他便不會死。
何鬆濤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惜才造就了這麼麻煩的局麵。謝老道一擊得中,道:“何家的子,我沒想到你竟然是要我出手對付這樣的年輕,如果不是你要他做事情,剛剛那一劍就已經刺穿了他的胸膛,撕碎了他的心髒了。這一場架打得也太沒意思。”
雲藏鋒嘿嘿笑道:“是嗎?老爺子,那我給您來點有意思的?”
雲藏鋒架刀直上,謝老道劍法中蘊含的劍意古怪,不可以讓謝老道占了先手,隻能搶攻,長刀自上而下斜劈直砍,刀刀不離要害,刀法倒是不算怎麼精妙,但是雲藏鋒用上全力,勢大力沉,這讓謝老道應付起來也頗為吃力。
雲藏鋒越打越快,刀刃泛起的銀光上下翻飛,竟然隱隱有了幾分罡氣,但是謝老道是一個明眼人,看得出來雲藏鋒隻是靠著自己的一身蠻力和有素的訓練在進攻,身上一點內力和真氣都沒有,那所謂的罡氣不過是刀法太快,對氣流產生了影響所形成的氣弧罷了。
謝老道運上真氣,腰間另外一柄劍應聲出鞘,雙劍都是使的泰山劍法,隻是一左一右,劍法走勢截然相反,雲藏鋒十分的難以應對。他想起當初走出奇峰時,無痕的考驗,一招隕星落地,竟然破了謝老道的左右泰山劍法。泰山劍法難纏至極,勁道軟綿,糾纏不清,就像泰山的山路一般彎彎繞繞,所有泰山劍法之中也有泰山十八盤一招。
雲藏鋒把當初無痕的招數都使了一遍,竟然把謝老道逼得接連敗退,隻是這些招數威力巨大不好控製,西郊秘牢也被毀了個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