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江之畔有一戶人家姓塗,世代打漁為生,偶爾載過往客商過江,賺些外快,塗家男人抱著一腔以身報國的熱情參軍入伍,將獨女塗渺渺送到峨眉山上做個弟子,誰知他們一去不複還,塗渺渺便在峨眉山上安了家。
塗渺渺到蜀山的時候,舒望川已經入門一年了,第一次見到那個姑娘,穿了一身大花襖,紮著兩個羊角辮,臉頰通紅,那是一個很冷的冬呢,那個姑娘白白的,軟軟的,倒是給舒望川增添了一些暖意。
塗家男人對掌門師太:“師太,對不住了,實在是這孩子沒有去處,我又不能帶著,給你添麻煩了。”
師太搖搖頭對塗家男人:“施主哪裏話,昔日樂山遇險,承蒙恩惠得以苟活,今日施主有托,自當湧泉相報。”那男人連幾句謝謝便走了,誰知這一走再沒回來。
塗渺渺資聰慧,掌門師太對她喜愛有加。收了她做個關門弟子,又傳了些上乘武功,可是塗渺渺始終每悶悶不樂,坐在金頂等著那個男人來接她,可是,匪患已除的消息都來了,那男人還是沒回來。
舒望川愚笨一些,好在勤奮,又早入門一年,修煉的功夫雖然不同,但終究勤能補拙,功夫也不比塗渺渺差多少,為了討塗渺渺歡心,舒望川費盡了心思,哪怕是讓出師兄的位置,自稱師弟他也樂意,塗渺渺不許舒望川的功夫超過他,舒望川就不敢再練了,塗渺渺要吃什麼,舒望川節衣縮食也要下山買來。
本來他以為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是有道理的,直到那一,他再不這麼想了。
東海之濱水匪盡數被剿滅的消息傳到了峨眉山金頂上,那個男人的消息卻沒有來。塗渺渺執意要去找他,不讓去就絕食抗議,掌門師太心疼她,也知道她不撞南牆不回頭,便由得塗渺渺去了。
舒望川實在放心不下,冒著被逐出師門的風險,沒有稟告便偷偷的跟著塗渺渺下了山,塗渺渺身邊跟著一個功夫不錯的師伯,是個三十出頭的年輕道姑,舒望川怕被發現,一直不敢跟太緊,好在有些功夫底子,也沒被發現。
三人前後下了峨眉山,穿過一片林子的時候便遇到了那老頭,那時候還沒這麼老,也不過四十五六歲。
老頭擋了塗渺渺和道姑師伯的去路,:“今運氣不錯,遇到個道姑正好開開葷,碰巧新藥還沒找人試過,這孩子看起來不錯。這道姑胸大屁股翹,就是不知道叫起來是不是有味道。”
道姑脾氣火爆,舉劍就刺,卻根本不是老頭的對手,三兩下便被繳了兵器,擊倒在地。老頭哼了一聲道:“如果不是我對屍體沒有興趣,就拿你試試新藥。”
剩下的事情,免不了就是一番糟蹋,糟蹋完了老頭帶著塗渺渺便哼著曲兒離去了,道姑師伯不堪受辱,橫劍自刎,舒望川也沒有想到這位師伯性子如此剛烈,對著屍體恭恭敬敬磕了幾個響頭,把衣服給道姑穿戴整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將屍體藏了起來,免得死了還要受到其他的無妄之災。
辦完這些事,舒望川便尾隨著老頭而去,本以為以自己的腳程可能會跟丟了,不曾想塗渺渺又哭又鬧的反而給舒望川爭取了不少時間。
行了數刻,便到了竹屋前。老頭一掌拍暈了塗渺渺,道:“跟了這麼久了,出來吧。”舒望川不敢吱聲,隻怕是那老頭詐他,其實根本沒有發現他,直到老頭出他的方位,他才肯現身。
老頭看到是個半大孩子,也有些許詫異,問道:“你一路跟著我來,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