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靈十年前是妖獸,十年來又沒人行走過江湖,自然見得少了,走了幾趟登龍城也沒見過官差,也是好奇得很,附和的點了點頭。
雲藏鋒拿她們沒辦法,還是有些嘴硬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當心惹禍上身。”完將脖子上的花環取下來給兩女掛上,龍靈盡管開心卻也不是第一次收到了,兩人在墨林和奇峰也不知道做了多少花環戴,歐陽紅袖卻是第一次收到,心裏覺得這算不算是男人在對自己表達愛意,心慌慌臉紅紅的道:“這算是什麼?送人也不知道送個金的銀的卻送個草編的。”
雲藏鋒也不生氣,道:“金的銀的未免俗氣,你家裏也不少,從恐怕也戴得多了去了。這草編的才有心意。金的銀的終究是買來的,哪裏比得上自己做的。”
歐陽紅袖不過是嘴硬罷了,第一次動了心不想讓人看出來,被雲藏鋒這麼一,還是道了聲謝。雲藏鋒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事而已,你們戴著好看我才做的。你們先看著,我給老板把魚拿過去,也許還能換幾個銅板。”以前和無塵走江湖也是這樣,兜裏什麼也沒有卻總想吃白食,就會打些山雞麻雀什麼的野味或者摸兩條魚換兩個銅板。
走過官差身邊的時候也沒有感覺到什麼,這些官差看來也不是仗勢欺人的主,沒什麼“官差辦案,閑雜人等退避”的官腔,路過散發青年的桌子的時候倒是對視了一眼,就過去了。
雲藏鋒跟老板聊了兩句,走到水缸旁邊把魚放了進去,換了四五文錢呢。魚一入水就活了過來,濺起兩個水花,聲音清脆響亮。興許是這兩個水花打破了青年和官差之間的平衡,領頭的官差走了出來,道:“權富貴,我給你麵子,你也別太得寸進尺了。我們這麼多人,你今插翅難逃,我勸你把從唐家偷的東西交出來,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領頭的官差聲音尖細如女子,倒是惹得雲藏鋒多看一眼,不看不要緊,一看才下了一跳,這領頭的官差不生胡子,連茬子也沒有,喉部平整不見喉結,雙耳有耳洞,竟然是真正的女子。隻是這女子生得身材高大,腰粗胸平,遠遠看去雌雄莫辨。雲藏鋒也是個不知道高地厚的家夥,見女生男相,莫名就想到了歐陽紅袖的病症,不由得笑出了聲來。
剛剛噗嗤了一聲,就感覺到兩道寒氣,竟是兩件暗器同時從兩個方向飛來,一件是散發青年權富貴射出的飛針,一件是領頭的女生男相官差發出的一柄飛刀。雲藏鋒不敢再笑,提氣一躍,翻身避過兩件暗器。
他也是心裏有氣,但是官差惹不起就隻能對權富貴吼道:“你有沒有搞錯,這名官娘要抓你,你的飛針不對著她反而對著我,我笑一下她,她用飛刀射我應該,你又憑什麼?”
權富貴嬉笑了一下:“我答應過她,這個世界上隻有我能笑她。”繼而又轉頭對女官差道:“裴捕頭,你從唐府開始就跟著我,跟了一路了,我跟你了東西不在我身上,你還是不信,我也沒法子。不過我也知道你不是真心來找我要東西的,隻不過也不能怪你,怪隻怪我的魅力無法抵擋,你一直追著我也情有可原。但是我也了,你是兵,我是賊,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再了,強扭的瓜不甜。”
裴捕頭到底也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哪裏受得了這賊人這般口舌,尤其在自己諸多手下眼皮子底下被調戲,更是讓她怒火中燒。裴捕頭沒動,龍靈卻是受不了了,馬車離得不近但是馬車上的兩人修為都不淺,這裏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龍靈跳下車來就嗬斥道:“權富貴,雖然你我素不相識我也要兩句公道話。官差拿賊本是應當,你若是沒拿東西去衙門清楚便是了,相信以你的手段,就算是有了冤屈這些官差也留不下你,你又何苦這般調戲這位姐姐,讓人難堪。”
雲藏鋒拉了拉龍靈,示意她不要摻和,龍靈疑惑不解的看著雲藏鋒:“怎麼了?這位姐姐明明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不能就這麼被這下流胚壞了名聲。”
雲藏鋒沒有話,權富貴卻哈哈大笑起來,伸出尾指,尾指指甲長三寸有餘。權富貴用尾指掏了掏耳朵,走上前拍了拍龍靈的肩膀,道:“妹妹,這裏麵很多事情你不懂。”
雲藏鋒抬手將權富貴的手推開,冷冷道:“不好意思,我也答應過她,要照顧她一輩子。所以,把你的手拿開。”
權富貴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對裴捕頭道:“裴捕頭,東西雖然不在我身上,但是我知道在哪裏。”
“在哪裏?你隻要交出東西,我一定放你走。”裴捕頭急切道。
權富貴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所指赫然便是龍靈,權富貴得意一笑:“遠在邊,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