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嬌閣綠苑裏,燭影搖曳,人影相依。雲藏鋒盯著柳問情的臉出神,而斜倚在雲藏鋒身上的柳問情更是麵色緋紅,更添了幾分嫵媚。雲藏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隻覺得眼前這柳姐姐迷人非常,而柳問情久居風月,自然明白眼前這壞子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又想到之前種種幕幕,更是羞怯。終於,柳問情還是受不了這灼熱的目光,幹咳了兩聲,想要以此來打斷某狼的目光。其實,並非是雲藏鋒好色,而是那九彩龍靈果和蛟蟒血肉的功效。所謂“龍性本淫”,九彩龍靈果雖然不能將雲藏鋒的血液轉變為真正的龍血,但是也不免沾染了一些龍性,更何況那八變的蛟蟒更是無限接近於蛟的靈獸,蛟與龍本就相近,其淫邪之性更是強於真龍,何況被雲藏鋒飲血食膽奪走一身精華的還是一條至淫的雄蛟,故而,雲藏鋒年紀不大,卻在這方麵先於常人。
雲藏鋒聽得兩聲幹咳,回過了神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開口道:“姐姐現在的樣子真好看。”柳問情白了他一眼:“你這色膽包的鬼頭懂什麼好看什麼不好看?還是你我本不好看,隻是現在才好看?”
“哎喲,”雲藏鋒故意大呼一聲,“姐姐這可冤枉死我了,我的意思可是姐姐本來就生得好看,現在霞飛雙頰,更是豔麗了。”
柳問情捏了捏雲藏鋒的臉,輕啐了一句:“人鬼大,油嘴滑舌。”雲藏鋒卻是眼裏帶著笑意:“姐姐不生氣便好,姐姐怎知我油嘴滑舌,哦,定是剛剛親嘴的時候嚐到了。”柳問情頓時嬌嗔不依,作勢要打,雲藏鋒急忙一把攬過,兩人嬉笑打鬧,沒羞沒臊的著些情話,不知不覺已經月上柳梢頭了。
梆子剛剛響了一聲,雲、柳二人正準備就寢,那虎便破門而入,大呼:“不好了,問心妹妹又犯病了。”一類言辭。柳問情聞言花容失色,向雲藏鋒告了一聲罪,便隨著虎往千嬌閣外跑去,雲藏鋒不明所以,但是心裏想是柳問情遇上了什麼麻煩,也就隨了上去。
出得門來,隻見門前站了一位少年,卻是白日裏見到的街頭慣偷“剃頭”,柳問情一見剃頭便走上前去拉住剃頭的問道:“阿龍,問心怎麼了?”剃頭見到雲藏鋒,眼閃過一絲訝異,卻是比柳問情沉著穩定許多,淡淡的向雲藏鋒點頭示意,轉而向柳問情道:“問心妹妹又犯病了,身體冰涼無比,像以前一樣,呼吸微弱,常先生已經趕過去了,我便來知會你一聲,問心妹妹一直念叨著你。”
柳問情聞言拉著剃頭便走,連雲藏鋒也忘在了腦後。雲藏鋒拉住柳問情,吩咐虎將來時他與無塵、俊相公騎的馬牽來,剃頭和虎年紀輕好動,倒是會騎,而柳問情卻是不會,隻好與雲藏鋒共乘一騎。約莫行了半個時辰,人便回到了茅廬,雲藏鋒翻身下馬,將柳問情抱了下來。柳問情腳剛一落地,便向著最大的草屋奔去。推開門,隻見床榻上躺著一位四五歲的姑娘,裹著好幾床棉被,麵色蒼白,瑟瑟發抖,嘴裏不住的叫著冷。床邊一老者正為其把脈,見雲藏鋒幾人闖入,收回來,對柳問情道:“柳姑娘,令妹的陰煞之氣已經侵入肺腑,請恕在下才疏學淺,無力回。姑娘還是早為令妹準備後事吧。”完,歎息一聲,向門外走去。雲藏鋒見柳問情悲痛欲絕的摸樣,心裏實在不忍,便拉住老者:“大夫,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老者搖頭道:“除非神仙下凡,否者藥石無靈。”雲藏鋒一陣愕然,道了一聲“庸醫”,老者也不怒便徑直離去了。剃頭恭敬送老者出門,回頭對雲藏鋒道:“雲公子,那是神醫常東明先生,他宅心仁厚,更是國醫聖,奈何問心妹妹的病症是在古怪,怪就怪問心妹妹沒有福分吧。”柳問情隻坐在床邊,拉著女孩的不住流淚。看著柳問情流淚不止,雲藏鋒心裏更是如同刀絞,狠狠的錘了一下胸口,感覺有異物,便掏了出來,原來是無塵給他的符紙。突然腦靈光一閃,將靈符一撕,大叫道:“我有辦法了,我知道有一個人定能救問心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