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感動不已,她也含情脈脈的看著許又庭。
“得得。打住。你明知我沒有結婚,還在這邊你儂我儂。教人好生嫉妒。”程牧之沒好氣的到。
誰料,許又庭向幾米開外,他方才細心教她打高爾夫球的少女抬了抬下巴,問到:“她是?”
牧之的神色分明不自然起來,他酷酷的:“隻是一個普通朋友而已。”
許又庭信以為真,收回視線沒有話。
蒂娜的心思細膩,她卻從他不安的神色中看出來,這絕對不是普通朋友。
都三十好幾的大男子漢,居然還會暗戀一個女子。世上真有如此純情的男人?蒂娜心裏暗自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很快。她便顛覆了自己的想法。
蒂娜和許又庭在深圳住了幾日。在程牧之的盛情邀請之下,他們不得不退掉了馬可波羅酒店的房間,搬去了他家一個叫什麼度假村的地方居住。
她這才知道,那個看著秀氣文弱的女子叫田蜜。是程牧之後媽帶過來的女兒。今年才上高三。
難怪她看起來年齡這般。原來是真的。
田蜜在度假村附近的中學裏上高中。平時中飯晚飯都是回家吃。所以蒂娜能看到她。
程牧之這家夥,看著外表那麼老實。卻是沾花惹草的一把好手。
才住了短短幾日,蒂娜便見過各種風情的美女出入他家。都是他開車帶回來的。
這日,蒂娜正在房間裏收拾行李箱。
許又庭在衛生間裏洗澡。
他們預備晚上的飛機離開深圳,去巴厘島度假。
房間門並沒有關。
蒂娜從門縫裏看到了有一道身影一直在徘徊不停。
起初,她以為是有壞人偷窺。可複又想起度假村裏首先不尋常之人根本無法踏足進入,其次安保十分嚴格,到處都是監視器,根本不可能混進來壞人。
蒂娜輕輕走到門邊,拉開了房門。
門口一直站著的人居然是田蜜。
“怎麼了?有事嗎?”蒂娜問到。
田蜜低著頭一句話都不。
她想了想,拉著田蜜的手,帶她去了走廊盡頭的一個陽台。
這個陽台設置在四樓,大約五十多個平方。四麵都用玻璃做了陽光房,采光特別好。
裏麵擺了幾組沙發桌椅,還有遮陽傘。
地板上,或者桌麵上到處擺放著綠植。看起來十分養眼。
“這裏沒有人,有什麼事情你吧。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蒂娜問到。
房間裏。
許又庭哼著歌從浴室裏走出來。
他看著空蕩的房間,發現蒂娜不見了。
地上還放著敞開的行李箱,裏麵的衣服隻收拾了一半。
“奇怪。蒂娜去哪兒了?”他嘴巴裏嘟囔到,一邊不以為然的四處打量著。
他最後忍不住給蒂娜打了個電話。
蒂娜沒有接,而是按停了。
許又庭於是放下了手機,先去吹頭發去了。
他原本想告訴蒂娜,自己四點鍾約了程牧之見麵聊點事情。既然沒接電話,他便自己先走了。
程牧之就住在度假村後麵的一棟獨棟別墅裏。
從度假村後門走過一個人工湖,在轉過一片假山,眼前豁然開朗起來。
隻見一大片的花田之中,有一棟歐式風格的房子,這便是牧之的家。
許又庭心裏湧出一陣難以言表的悲傷情緒。
程牧之的媽媽在他很的時候便離世了,自她去後,程牧之就變得十分膽。經常半夜醒來,怕黑,怕打雷。
他以前曾對許又庭過,長大以後,房子周圍一棵大樹也不要有,狂風暴雨的氣裏,樹木搖曳的狂暴黑影,令他做過許多的噩夢。
如今,都過去那麼多年了,程牧之還未能消散童年時期留下的陰影。
許又庭在書房裏等了差不多十分鍾,程牧之才穿著睡衣懶洋洋的走進了書房。
許又庭是醫生,對氣味十分敏感。
他抽抽鼻子,笑到:“你剛剛洗過澡?”
“唔。”牧之不可置否的低應了一聲。
“是。從就有的習慣。”程牧之坐在辦公桌寬大的真皮座椅上,一副懶散的模樣。“幾十年了,從未好眠到亮。看了不少醫生都沒有用,各種稀奇古怪的藥倒是吃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