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者提出的情報倒是吸引了吳天馳的注意。近半年來,“自由地球”已經兩次在亞國發動恐怖襲擊,這是極為反常的。話還得分兩頭說,首先亞國的安全係數一直很高,能讓恐怖分子如此囂張地行動的原因絕不是能力有限。“自由地球”接連兩次在亞國策劃襲擊也是極為大膽而且相當有針對性的行為。如果守望者提到的情報是真,那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似乎大家對‘自由地球’都很有興趣呢,你們對於‘自由地球’有什麼看法嗎?”
白鴿醬這次帶的是笑臉表情。
“那肯定是可恨呀,雖然政府裏都是一些壞家夥,但恐怖組織這種使用暴力方式殘害無辜百姓的行為就該遭天譴。”
追候鳥的人這次還學著白鴿醬,在結尾處加上了一個發怒的表情。
“我倒是覺得政府剝削人民的行為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你看現在,國家什麼東西都要收歸上去,物價上調,限製貸款,根本就沒想給我們老百姓活路。如果‘自由地球’能讓我們的日子好過些,那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值得的。”
吳天馳覺得守望者這段話就是對“自由地球”認識不足的結果,於是他馬上發出了自己的觀點。
“我認為‘自由地球’並不能完成你的願望,守望者。‘自由地球’認為能力是人的天性,不應該服務於國家,他們的宗旨是要把人類都解放出來。可是他們卻忽略了造成當今這種局麵的本質,是各國之間的軍備競賽與經濟戰。在科學技術無法實現重大突破的今天,能力就成為了各國拉開差距的關鍵。隻有打破各個國家相互敵視的局麵,才有可能真正改變能力隸屬國家的現狀。”
“喲,今天懷雲話很多嘛。”
白鴿醬總是扮演著那個活躍氣氛的角色。
吳天馳已經跟這三個人時不時聊個天有半年多了,契機就是超警的那一次事件。
在接到超警的警告之後,吳天馳便在網上開始搜索各種關於超警的黑曆史,但不管怎麼搜都隻能找到一些無關緊要的負麵評論,甚至都稱不上是汙點。
於是吳天馳決定換個思路,他不再去尋找新聞了,而是去和網友接觸。
他發現愛在網上散布那些陰謀論的人可真不在少數,關於超警的更是不少,但大部分都是捕風捉影,甚至隻要稍過腦子一想就知道是假的的事情還有不少人在那裏討論得火熱。
但是在他不懈的努力下還是找到了一些比較靠譜的言論,而這些言論的主人就是守望者。
據吳天馳的推測,守望者像是在報社工作,他以往提出的情報都是對社會新聞的附加贅述,也有一些新聞背後不為人知的故事。
比如超級警察每次出警被拍到都是提前設計好的,就是守望者提出的觀點。順著這個思路,吳天馳聚集了一大幫對政府陰謀或者社會陰暗麵頗有見解的有識之士,不過最後值得留下來聚在一起的就隻有這四個人了。
為了能保證自己討論的這些事情不在網上不留痕跡,眾人約定由追候鳥的人來找可以用的外國服務器,每次交換情報都必須更換聊天室。並且成員們
吳天馳身為警察,當然清楚這種事在刑法裏會怎麼算,不過這也算是他給自己的一種放鬆方式,隻有和這些人在一起,他才能肆無忌憚地表達在現實中得到的憤懣。
當然,不管是守望者、白鴿醬,又或者是追候鳥的人,他們也不是總能給出很靠譜的東西,但吳天馳並不很在乎,他隻想自己一吐為快,別人說的也不強求真實。
這一天四個人在聊天室裏聊了很久,談天說地,直到很晚每個人才終於把自己的苦水倒了個幹淨。倒是白鴿醬,雖然吳天馳也不能確定她是不是女生,但她的確大多數時間都在做一個傾聽者。
“各位,今天就到這了,下次的時間我會再和大家協調的。”
在候鳥的帶領下,所有人都退出了聊天室,很快那個粉色的頁麵就在吳天馳的電腦上消失,再也找不到了。
就在他準備去陽台抽根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是白鴿醬發的消息,雖然成員們平日裏都不在嗎聯係,但還是有彼此秘密的聯絡方式。他打開一看,忽然有些手足無措了。
“方便的話,可以挑個時間見個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