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
“欺人太甚”
稍遠處,七人隊中,有兩位血氣方剛的少年、騰地起身,對遊無憶怒目而視,顯然是與那長老同出一宗。
此刻,見宗門的領隊長老,被人按著腦袋在地上摩擦,且還得學狗叫上一叫,侮辱之味太重,連帶著宗門也會跟著丟盡臉麵。
自被領入道門培養的兩人,自是對宗門的感情極深,見不得如此丟麵之事,怒意衝頭,下意識的便站起喝罵了起來。
“趕緊放開長老”
“要不然,我道宗的怒火,你怕承受不起”
仗著身後有宗門當靠山,出聲的少年倒也底氣十足。
可到底還是太年輕,曆經世事尚少,分不大清局勢。
在少年修者眼裏,宗門是無所不能的,敢招惹的人,都莫得好下場,遊無憶他自然也不會例外。
但實際上,並不是任何場景下,都能把宗門搬出來嚇人的
便如眼下,遊無憶既然敢毫不猶豫地動手,讓幾位分屬不同宗門的長老徹底丟臉,那已是把後路給堵死了。
敢這麼做,要麼就是不懂人情世故的愣頭青,要麼便是有所依仗,完全無懼自己所行所為所會帶來的後果。
而遊無憶,明顯是屬於後者
可惜的是,開口威脅他的這倆少年修者,看不明白個中形勢
或是,倆人從於宗門內長大,一心修道,實力雖尚可,但終未經曆過凡塵,對事勢僅能分辨表象,不明深處之理。
似倆人這樣年齡段的修者,持有此種觀念,再正常不過了
有可能,這二人是第一次跟隨長老出宗曆練,也尚未可知
年輕氣盛的少年人,對看不慣或悖逆意願之事、開罵上幾句,實在是太常見了,不管是現實世界還是此世,都存在著這一現象。
但無論怎樣,二人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罵了遊無憶是事實。
“畜牲”
“竟敢讓我宗長老學狗叫”
“你怎的不自己去吠”
倆位熱血上頭的少年修道者,你一句我一句地怒罵著。
在二人看來,遊無憶無非是逞一時之勇,事後需付出極大之代價
修者的聽力驚人,之前長老們的對話,身在附近的人,盡皆聽得很詳盡,都認為遊無憶是憑借著道器、才能做到這般地步。
可道器終究是外力,修道者若是本身不夠強大,到頭來難有所成
但遊無憶他,又同時得罪了多位他宗長老
要知道,每位長老的背後,都代表著一宗門的臉麵,豈可任由外人隨意踐踏
正因抱有此念,兩位少年修者,才敢對遊無憶怒聲暴罵著。
“嗬”
遊無憶轉頭,微微一眯眼。
“白癡”
輕輕自語了句後,遊無憶暫未再逼迫那一年長者,而是抬手打了個響指。
“砰”
“砰”
眨眼間,兩隻能量大手虛空生成,很是熟練地將罵人者之腦袋,給按在了泥石上摩擦,令倆位年輕的修道者,多了種一生難忘的體驗。
“還有誰”
“機會難得”
“與大地母親親密接觸,不是誰都能感受到的”
遊無憶輕笑著講道,眸光掃視過了所有在場的修道者。
“你將獲得一種世所罕見的祝福”
“痛苦過這一次後,將再也體會不到任何痛楚”
很明顯,遊無憶這些話是反著在,且其中蘊含著需要動腦才可理解的意思。
有些人皺眉苦想,都理不出個思緒來。
而少數人卻是一點就通,馬上領悟到遊無憶他,是在用最輕鬆愉快的語調,講著最狠的話。
什麼“大地母親的祝福”,見鬼的“一次過後再無痛苦”
全特麼的是套路,這是在,遊無憶他打算送所有人去死呢
先是被按住腦袋在地麵上摩擦,全然無力抗衡的那種
等到被“大地母親”給“祝福”夠了的時候,再狠狠地將人腦袋砸進地麵深處,成坑成碑,惡趣味十足得很
遭受這般重擊之下,修者不死也得脫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