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身上不具備任何異能的錢通天,在聖者麵前,太過無力。
不客氣的說,完全同螻蟻沒什麼兩樣!
倘若,遊無憶四人想殺他,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沒有自保能力的錢通天,自然是極其恐懼著的。
雖說,大武聯盟有著聖者不能隨意對尋常人動手的規矩,但身居異能之人想暗害一個普通人,實在是輕鬆至極,也有的是辦法。
便如喬布,隨手一道電擊,就能令錢通天不死也殘了。
即便遊無憶幾人沒有殺心,可若為泄憤,將錢通天的商船破壞,同樣會讓他心痛無比。
……
其實,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錢通天多慮了。
主要因其商人的身份,時時周旋於各色各樣的人群之中,一旦發生某類不好的情形後,往往會以最壞的眼光來看待事態。
對一行商之人而言,早做打算,的確沒有壞處。
但在跟聖者相處時,特別是有點得罪了對方的處境下,考慮的太多,常常會將自個給嚇死。
就像眼下的錢通天。
之所以導致他這般畏懼,乃因其在危機過後,第一時間出來向遊無憶四人賠罪時,未被施以好臉色。
遊無憶雖未曾發怒,但平淡語氣下的問話,聽在錢通天耳中,卻似驚雷之音,叫他冷汗直冒,心頭瞬間泛起一股寒意,怕對方以此為由,事後算賬。
至於遊無憶當時為什麼不動手?
以錢通天的認知,覺著是遊無憶四人,尚需借其商船,抵達目的地。
所以,在他還有利用價值時,性命無虞,可行程結束後,那便不好說了。
正因如此,錢通天才不斷地放低姿態,行那賠禮告罪之事。
說來說去,還是由於錢通天第一次出來致歉時被嚇住了,使得他始終戰戰兢兢著。
不過,此時的錢通天,終於能徹底拋開心裏的擔憂了。
近半輩子商海浮沉的經驗,鍛煉出了他的眼力勁兒,能借人的言行神態等,分辨出對方所講話語的真與假。
遊無憶四人當前的態度,是真的不欲與他計較。
放下心來的錢通天,連連點頭著,保證不再囉嗦,將遊無憶想知悉的信息,詳細作了解說。
……
良久,錢通天離去,房間內再度恢複了清靜。
然則,也僅是持續了一小會兒。
“姐,臭光頭,我感覺事情沒這麼簡單!”
夜焚音在錢通天離開後,皺眉說道。
“怎麼,認為那姓錢的,是在騙我們嗎?”
遊無憶瞥了眼紅發少女,隨即輕笑著問了句。
夜焚音從遊無憶的口氣中,聽出了些不在意的味道,便白了對方一眼。
“我不懷疑那人講述的種種,他也不敢欺瞞糊弄我們!”
“讓我感到奇怪的地方,是‘黃毛鬼’那幾人……”
紅發少女低著頭,一臉沉思的神色。
“焚音,你說說看。”
一側的夜舞兮,亦是將目光投向了紅發少女,輕聲鼓勵道,想聽聽她妹妹的想法。
像這樣靜下心來思量問題的夜焚音,可不多見,不知是不是受到早前戰鬥的影響。
“你們不覺得透著古怪嗎?”
紅發少女先是抬頭反問了句,而後,自己又立刻把話接了下去。
“臭光頭揍暈‘黃毛鬼’後,早已警告過那‘臭番薯’了……”
“隻要對方不再來添亂,我們並不會對他們怎樣,又何必多此一舉,通過姓錢的來講和呢?”
“毫無意義啊……”
夜焚音開了口,便像停不下來了般,接連說著。
“我不相信在‘黃毛鬼’醒來後,那‘臭番薯’沒將此事告知!”
“可那‘黃毛鬼’既已知曉我們不欲主動挑起麻煩,何須再叫人過來求和呢?”
“我們又沒想弄死他……”
紅發少女將她想到的一切,都講了出來,顯然對此心存困惑著。
“臭丫頭,不錯喲!”
“腦袋瓜,怎就突然開了光呢!”
遊無憶笑嘻嘻地看著夜焚音,用很欠揍的腔調講道。
“臭光頭,我很認真地在思考,你別給我搗亂!”
“再用這副不正經的表情,信不信我燒光你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