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下雪了。
真好。
她怔怔地看著窗外。
很多和冬天有關的記憶都在這時候湧入她的腦海裏。
“亦商，我們下去走走吧。”
“嗯？”男人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我們下去走走，好不好？”
“不行，外麵太冷了。”
還是趕緊回被窩裏待著比較舒服。
可是，慕亦商不答應。
身邊的女人也就不說話了。
她一直看著窗外，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他……
唉。
吱的一聲尖銳。
男人終究還是把車子停在路邊了。
當時容裳回頭看過去，他正看著她，一臉無奈，“行吧，下去走走吧。”
誰讓他寵她呢。
“真的？”
“……”
“太好了。”
……
夜深，人靜。
女人下車蹦噠蹦噠地跳著。
雪花飄落在她身上，男人步步在身後跟緊。
實在太冷了，風吹來，冷到骨子裏。
慕亦商當時看著走在他前麵的女人。
她兩隻手打開，像是在接那些從天空飄下來的雪花。
這麼冷，她還在笑呢。
“亦商，這裏好好玩啊。”
“你快過來啊。”
【你快過來啊，看看這是什麼？】
【雪人。】
【是啊，你看我堆的雪人像不像你？】
【不像，我沒有這麼醜。】
【不，這就是你。】
【什麼啊。】
恍惚間，有什麼闖入他的腦海裏。
慕亦商腦子一疼，他皺了一下眉頭。
當時容裳還不知道他在後麵磨蹭什麼。
她在路邊半蹲了下去，兩隻手往地上捧了一捧雪花。
【啊，你幹嘛呢。】
雪花從領口塞進去，女人冷得往回縮了縮腦袋。
【蘇墨白，你瘋了是不是？】
【什麼蘇墨白，我是風爵啊。】
【不，我是許硯。】
【我是洛南城。】
“啊。”腦子疼。
怎麼回事？
這些人是誰？
這些聲音從哪裏冒出來的？
慕亦商疼得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表情痛苦。
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看到這些畫麵。
後麵，容裳因為老半天叫他一直沒得到回應。
她擰著眉頭從前麵轉過身來。
就在刹那，所有聲音，所有畫麵都消失了。
慕亦商像是做了一場噩夢，醒來滿頭大汗。
那會容裳剛好走到他身邊。
借著路燈，她看到他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亦商，你怎麼了？”
手，緩緩摸上他的額頭。
可就在那一瞬間。
男人猛地抬起手，一把握住她的手。
愣，“……”
下一秒他用力抱了上來。
緊緊的。
容裳差一點沒得呼吸。
“亦，亦商你怎麼了？”
怎麼感覺他怪怪的？
容裳一邊掙紮，一邊將手放在他的胸膛上。
隔著衣服，感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我這是怎麼了？
我剛剛看到什麼了？
那些人是誰，他們到底是誰？
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我是不是瘋了？
以上，來源於慕亦商的心理活動。
當時容裳聽到的時候目光還愣了一下。
“笙笙，我……”
他好像是要說什麼。
容裳從他懷裏抬起頭來。
四目相對的刹那。
眼前淡淡的陰影落下，他什麼都沒說，直接親了上來。
“唔……”
我愛你。
很愛很愛。
某一刻，他心中的願望很是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