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卻是嗤笑一聲,轉頭對著沐辰道:“我那二姐還真是讓你那皇侄給迷得神魂顛倒了,竟然敢同他做出這苟且之事,不過我倒是好奇她那裏來的這個通天本事跑到七皇子府來。”
沐辰臉色明顯藏著不悅,昨日是他與裴雲大婚之際,這沐黎裴曉竟然敢做如此苟且之事,給他的大婚抹黑,真當他這七皇子府是淫窩不成?
“牧華,你帶著本殿的腰牌先進宮同父皇將這一切如實稟告。”沐辰扯下方被丫鬟係好的腰牌,將門外的牧華喚了進來,遞給了他。
裴雲吩咐著丫鬟手腳利索些,仔細打扮好了,便由著管家帶路,去了“案發現場”。不過片刻功夫,沐辰偕同著裴雲一同來到了客院,見到了一臉菜青色的沐黎,還有裹著被子嚶嚶哭泣的裴曉。
沐黎是在一片吵吵嚷嚷聲中清醒的,等他清醒過來,門外已經聚結了一大批人,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身邊邊傳來了女人的哭泣聲。扭頭,發現竟然是裴曉,心中大愕,忙問她是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是裴曉除了嚶嚶的哭泣,再也不多說一句話,沐黎隱隱記起昨夜那個鬥篷女子說的話,越發覺得這是個陷井,為今之計隻有殺了裴曉,然後在別人未察覺的時候逃了去,可是當他剛掐上裴曉的脖子之時,房門就被人給打開了。
“皇侄這是打算殺人滅口麼?”門被推開,響起了沐辰平淡卻帶著震懾的聲音。
沐黎扭頭看過去,見到了一副興師問罪模樣的沐辰與裴雲,心中便是一個咯噔,料定了肯定是沐辰一派設計陷害他的,隻是偏生這話說出來也沒人信。
裴曉見到裴雲和沐辰,眼中閃過一絲得逞,隨打出了感情牌,抽抽搭搭的同裴雲哭訴道:“三妹,如今出了這種事,可真沒法叫我活下去了,我還不如以死明誌算了。”說著,便假裝往那床柱上撞去。
“閉嘴,要死也別死在我府裏,晦氣!昨日是我大婚之日,你竟然如此不知廉恥,讓我大婚蒙了塵,別說你什麼都不知道,無端端的你會跑到我府中來?”裴雲沉聲嗬斥,嚇得裴曉噤聲不敢言。
沐黎還想要解釋,沐辰卻打斷了他接下來想要說的話,道:“我已經同父皇將這一切都已經稟明,你有什麼話,還是留著同父皇說吧。”
“你已同皇爺爺說了此時不成?”沐黎心中忐忑起來,他現在的處境本就夠艱難了,若是鬧到了桑雀王哪裏還不知道會被怎麼處罰,所以才會想要殺人潛逃,卻未料到竟然被抓了個現行。
“你在本殿大婚之日,竟然同本殿妻姐行如此不雅之事,將本殿府邸當了那淫窩,本殿豈有輕易放過你的道理?”沐辰拂袖怒言,“來人給他們二人備水,好生收拾一番,隨本殿進宮麵聖。”
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桑雀王便派了人來將他們四人都接進了宮中,當得知事情真相之後,桑雀王震怒不已,直接讓沐黎跪在了大殿外。
裴皓本是在上朝,而今也是被得知了消息的桑雀王留了下來,裴皓知曉二女兒竟然失身給了沐黎,氣得直接給了她一耳光,不知是因為氣惱她的不爭氣,還是恨她在裴雲大婚之時,給裴雲蒙了羞,總是卻是一副對她失望至極的模樣。
聞訊而來的皇貴妃想要求見桑雀王,但遭拒絕,咬咬牙,同沐黎一同跪在了大殿外,求著桑雀王寬恕。
桑雀王本意沒有將此事鬧大的緣故,就連著罰跪大殿,也是尋著其他由頭,可是皇貴妃跟著這般一跪,事情隱隱往著他未曾預料到的方向而發展了,桑雀王隻得將皇貴妃同著沐黎喚進了殿中。
皇貴妃一進宮,便跪著求桑雀王,道:“皇上饒了沐黎這次吧,他也知錯了,臣妾定然會將他帶下去好好教育一番。”
桑雀王卻是恍若無意之間詢問的一般,道:“朕並未將此事宣揚出去,皇貴妃居然就知道了沐黎辦的混賬事,朕是該說你對你這孫兒太關心了些,還是你的消息太靈通了些?況且,你以為這件是就能這樣輕易算了嗎?那裴曉雖然隻是個庶女,可那也是朕肱骨之臣的女兒,豈由得他如此作踐?”
皇貴妃被這訓斥,也明白自己這貿貿然的過來,定然是讓桑雀王對她安插人手的事情有了懷疑,當著隻能伏在地上不得動彈,仍由桑雀王發落。
桑雀王數落了一陣之後,最後下令讓沐黎改日以側妃之位迎娶裴曉進門,就當是給裴皓一個交代,沐黎不敢反駁,這已近更是最輕的處罰了,千恩萬謝之後,便被皇貴妃拎進了翊鈺宮,好生訓斥責打一番,這才放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