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曉也不想讓她們兩人太難堪了些,畢竟身邊也隻有她們這兩個還算用得上手的丫鬟了,可是卻還是差強人意,這在外邊的,也不似在家中那般肆意,裴曉也不大方便處戒翠瑤,便讓她一個人跪著,好好反思自己究竟錯在何處,而自己在翠玉的伺候下,繼續與美食做著拚搏。
待裴曉吃完之後,已經是半個時辰了,出去方才伺候的一盞茶的時間外,翠瑤就一直跪著,直到雙腿發麻,隱隱有了失去知覺,但是裴曉仍舊不打算這般輕易放過她。
“你可知本小姐為何要罰你跪著?”裴曉翹著蘭花指,盡可能裝作優雅的端起了一盞茶,掀開茶蓋,微微吹了一口氣,抿了一口。
翠瑤不著痕跡的挪了挪發痛的雙膝,這才不大情願的回答道:“小姐可是責怪奴婢你今日在殿下麵前失禮,讓你丟了麵子?這也並非奴婢所願,隻是被殿下賜名,是難得遇見的事情,奴婢一時心中高興,才會忘記答謝,不過請小姐放心,往後不會有這種事情的發生了。”
裴曉見她左一個殿下給她賜名,右一個心中高興了,狠不得就將手中的茶盞扔到她臉上,讓她好生清醒一番,就憑她這模樣與身份,還想著沐黎殿下會垂憐於她,真是癡人說夢。而裴曉,也確是這麼做了,水溫不算太熱,沒有燙傷,但是也足夠狼狽的。
翠瑤被裴曉這盞熱茶兜頭一澆,真真是被淋了個徹底,她倒是想條件性的跳起來大罵,可是多年來的奴性讓她老老實實的跪在了地上,就算是再遲鈍,再春心蕩漾,也不可能不明白,自己莫名其妙的的惹得這位祖宗不開心了。
想到幾個時辰前,翠瓔被裴曉處置的那一麵還曆曆在目,她就忍不住戰栗起來。想起裴曉將她們提拔為大丫鬟時候交代的那番話,便明白,自己八成是犯了她的大忌——沐黎。
她回想起沐黎給自己賜名,裴曉扭頭讓她跪謝是投在她身上的那記眼光,心中暗叫不妙,自己當時怎麼就沒有警覺些,還以為裴曉不過是因為自己忘記答謝而生氣了,但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啊!
想到自己有可能跟翠瓔有一樣的遭遇,她就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那個場景太血腥太殘暴了些,若是發生在自己身上,想必又會是怎樣的恐怖,翠瑤不敢想,也不願再想。
翠瑤飛速的轉動腦袋想,想著能夠為自己解圍的話語,見著裴曉越發有暴怒的趨勢了,便道:“小姐,請原諒奴婢,奴婢並沒有高攀皇長孫殿下的心思。隻是覺得,奴婢身為小姐的丫鬟,殿下他既然肯為奴婢賜名,想必是看在了小姐的麵子上,這對小姐來說,又何嚐不是另一種幸事呢?”
翠瑤本來想著的是,裴曉既然比誰都要看重沐黎,如果自己將沐黎與自己賜名的事情往那方麵套上去,相必能哄得裴曉,若真的湊效的話,指不準還能讓裴曉放過她。
隻可惜,翠瑤把事情想得太過於簡單美好了些,正所謂馬屁拍在了馬腿上,大抵說的就是翠瑤這類的人了。
裴曉一聽這話,反手便掌捆了翠瑤一記耳光,怒言:“你這賤蹄子,怎麼說話的?難道本小姐在你眼中真就那樣低賤?竟然還要靠著你這一個丫鬟被賜名來抬高身價?還真當你區區一個丫鬟,能有多大的麵子?本小姐告訴你,隻要本小姐願意,想讓你怎麼死就怎麼死。”
翠瑤生生的受下了這記耳光,因為聽聞她方才說的那個死字,隻覺得順著脖頸劃入內裏的水滴愈發的涼,竟然讓她感覺到如冬日般寒冷,她不敢張口求饒,怕越求饒隻會引來裴曉更加變態的報複。
“我若親手處置你,還真是浪費本小姐時間了。不若,你自己掌捆耳光,狠狠的抽,使勁的抽,直到抽到本小姐滿意消氣的時候,這樣的話,本小姐也就不計較你今日的一切了。”裴曉微笑著“提議”,那語氣輕鬆的仿若就是在談論天氣一般。
翠瑤在丟命與掌捆糾結了一陣,還是覺得前者是想對較好的選擇,她揚起了瑩白玉如的手,一耳光抽在了自己的臉上,因為裴曉的特意教待,她這一記下去,很是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