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翠瓔毀容(1 / 2)

愛做白日夢的人不乏少數,尤以裴曉為甚。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的大抵就是如此吧。

人人都看得出來,沐黎對待裴曉不過是利用而已,皇家的人,又怎麼會有鍾情之人?別人不說,就說現在在位的桑雀王吧,他與皇後的愛情是一段佳話,可盡管如此,桑雀王的後宮中還是有不少妃子,曾經名震京城的雙姝之一,皇貴妃蕭氏;皇三女的生母德妃榮氏;賢王與肅王的生母麗妃沈氏等,還有一些並不受寵的妃嬪媵嬙,有封號的,少則也三十餘人,更別說那些沒有封號的人。

而皇長孫沐黎,雖然府中並沒有女主人,可是侍妾卻也不少,曾聽謠傳幾個月前他府中的名叫醉晗和綾珊的兩個侍妾,便是因為爭風吃醋而鬧出了人命,可見沐黎本就是個濫情之人。

若沐黎真是喜歡裴曉,又怎麼會一直不向皇上討要求取她的聖旨呢?裴曉被罰跪鞭笞的時候,也未曾見過他來詢問一二,就連最基本的慰問,也不曾有過。真正愛她,又怎會讓她飽受議論?

可惜,這些裴曉都不知道,就算是有人將這些事情掰開,攤開在她麵前看的清清楚楚,她也會相信是自己的看花了眼,或者是別人在騙她罷了。

裴曉放空的思緒漸漸地收回來了,看到仍舊在地上跪著的翠瓔翠珞,氣不打一處來,這兩個吃裏扒外的婢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違背自己的命令,若不好好的教訓她們一頓,這些人就不知道誰是她們的主子了。

她先是吩咐小丫鬟為自己換上了衣物,這才看向仍舊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翠瓔翠珞。裴曉方才的手勁大了些,也沒個準頭,直接將翠珞的額頭砸的血流不止,而翠瓔的情況稍稍好些,僅僅是額角被磕壞了一塊皮而已。

翠珞頭上的傷口一直流著血,但是沒有裴曉的吩咐,她也不敢拿手去拭,生怕再一個惹得她不快了,又是一個熱茶盞給砸了過來。

裴曉坐在椅子上,頗有些盛氣淩人的問道:“方才是誰讓小丫鬟去給姨娘通風報信的?”

翠瓔哆嗦著身子,怯怯道:“回小姐,是奴婢的主意。”

話語剛落,裴曉便抓起了一旁的木匣子,可是一瞧是首飾盒,便又放了下來,左右瞧了一番,發現並未有可以砸向她的東西,便將目光瞄向了桌上的裝著熱茶的茶壺,疾步上前,準備執起砸向翠瓔,可是無奈茶太燙手,她隻能作罷。

翠瓔被唬得心驚膽戰,那茶盞的茶是方才她親自換上的熱滾滾的茶水,若真是這樣砸到了她的麵上,少說也是會被燙得毀容。翠瓔稍稍抬起頭,見到裴曉四下尋找的能砸的稱心的物品,臉色瞬間便白了幾分。

見裴曉見目光瞄向了擺設的古玩,心下一驚,腦筋飛速旋轉,想著應對的方策:“小姐,婢子一條命低賤,就算是被小姐下令仗斃了也沒有什麼可惜的,隻是小姐忘了嗎,這屋中的東西都有了規製,若是小姐此番砸壞了,再想去庫房領取,還得過問三小姐的意思。”

裴曉手中的動作因為翠瓔了這一番話有了停頓,但僅僅是一瞬間,麵色就變得猙獰起來了,憑什麼每一人都喜歡在她麵前提到裴雲有多好,難道她注定就隻能是成為裴雲的陪襯嗎?

“憑什麼我就處處受到限製?憑什麼每個人都要在我麵前不停的提到裴雲那個賤人?我那點比她差了?論容貌,論才情,哪一樣我比不過她裴雲,憑什麼她就能得到父親的寵愛,成為七皇子的未婚妻,掌握的府中的中饋,而我隻能仰人鼻息?”裴曉歇斯底裏道。

然後抓了一旁的花瓶砸向了跪著的翠瓔,幾乎是一瞬間,翠瓔便側著身子躲了過去,這讓裴曉更加惱怒,這個賤蹄子,竟然敢躲了過去。

“來人,將這賤蹄子給本小姐壓住,我倒是要看看,她究竟敢躲幾次。”裴曉滿腔的怒氣都轉移到了翠瓔的身上,連帶著一旁的翠珞都被忽視了一二。

翠瓔慌恐的匍匐在地上叩頭求饒,她真的怕了,沒想到裴曉發起狂來,竟然是這樣的嚇人,她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便不是簡單的毀容了。

對於翠瓔的求饒,裴曉視而未見,小丫鬟大都是在外間做粗活的,力道也比翠瓔大的多,所以幾個小丫鬟並未費多少勁便將控製住了,更是有眼見的抓著她的頭發往後拽,讓她被迫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