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苗疆的使者身著夜行衣,其動機本就不純;而根據他脖頸間的指痕,以及瞳孔擴散的程度,能輕而得之他斃命與昨夜子時一刻,而且還是一招斃命。”應仕謀愧疚道,作為大理寺卿,他竟然查不出絲毫有用的線索,這讓他表示壓力很大。
“仵作何在?”沐辰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心中有了計算。
“回殿下,仵作剛在停屍堂檢測傷痕,這會兒怕是還在那兒侯著,需要下官差人去叫他嗎?”
“免了,還請應大人布署好這邊後,同本殿去哪停屍堂走上一遭。”
“是,下官這就去。”
應仕謀吩咐屬下好生把守著現場,然後跟著沐辰往停屍堂的方向走去。待到了停屍堂後,沐辰並未直接喚來仵作,而是自己先去觀察了一番。
早在沐辰初次見到賀賈瑞的時候,就知道外表似文弱書生的他內裏功夫鐵定不凡,但是他卻輕易的死在他人手中,而且是一招斃命,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這不得不讓沐辰警惕起來,賀賈瑞的背後肯定有人,不僅武藝卓絕,更是一個讓人忌憚的存在。
那麼將屍體丟在驛站前,無非就是兩個原因,其一:苗疆的公主與使者都死在了桑清國,這對他們桑清國而言是個不小的麻煩;這其二:應該是想恐嚇威懾他一下,隻是他真的會讓那背後的人如願嗎?
因為苗鳳的來使,沐辰早派手中的探子去打探了一番,加上苗鳳做事向來不避諱,他早已知曉苗鳳與一名男子交情甚好,隻是那人向來不以真麵目示人,對於他的勢力,沐辰也不甚知曉。
想通這一切,沐辰便大致有了方向了,苗鳳被下令逮捕進大理寺,不過一日被死於牢獄,而賀賈瑞又是知道苗鳳死訊的,便趁夜時通風報信,他主子素來與苗鳳交情甚好,怕是遷怒於他,而後將屍體丟回驛站,意在警告,這樣一來也就能解釋賀賈瑞一身夜行衣的裝扮了。
沐辰沉思片刻後叫來了仵作,又問了他一些細節,便離了停屍堂,直奔皇宮。沐辰求見桑雀王的時候,沒想到沐黎也在,照例行禮後,便靜侯在一邊。
桑雀王瞅了瞅沐辰,又看了一眼“不爭氣”的皇長孫,心中不滿更甚了。前些時間在宮宴上就曾蓄意汙蔑他的心腹大將,讓他也麵上無光!可是今天早上禦史上奏,昨夜他那皇長孫府中兩名侍妾更是為了爭寵而大打出手,真是丟了皇家的顏麵。
本想著再斥責幾句,但又思及他以前的表現也是不俗,無奈隻得歎聲道:“沐黎,你要謹記,身為皇家子孫,就要有個皇家子孫的模樣與氣度!今日之事,孤也不過多的訓斥你了,但倘若下次再犯,你是知道後果的。”語氣中的警告顯而易見。
“是,孫臣自當謹記。”沐黎唯諾道。
桑雀王見他認錯態度良好,便不在過問,轉而聽沐辰上報查詢之事。一聽到沐辰猜測賀賈瑞背後有人,也沉思起來。依他對沐辰的了解,沐辰絕對不說無把握的話,既然他說出這話,必定是有八分真了。
“辰兒,此事由你全權負責;沐黎,你這段時間也跟著你七皇叔一同偵查此案,孤希望在七日之內此事能得到圓滿的解決。”桑雀王指尖輕叩桌麵,下令道。
“兒臣(孫臣)知曉。”沐辰、沐黎領命。
“你們退下吧。”桑雀王揮退他叔侄二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