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可以先回去複命了吧?”秦三說道。
“怎麼,隻不過說了句話,就這麼走了?”秦慕一粲然笑道:“你真拿我當三歲小孩看啊?”
“我秦三向來信守承諾,說一不二!”秦三正色道:“小姐也太看不起我秦三了!”
“我並非不相信你。”秦慕一搖了搖頭說道:“隻是這件事太過重大,你也知道門主之位有多少人在盯著,我不得不小心謹慎。”
“那你的意思是?”秦三問道。
“血咒。”秦慕一說道:“我要你立下血咒,效忠於我。”
開什麼玩笑!讓我效忠你一個小丫頭!就算門主之位輪不到我秦三,也絕對輪不到你一個小女孩!
秦三的心思全部擺在了臉上,秦慕一看的真切,冷哼一聲,說道:“秦三,我爹爹還沒有失敗呢,你就要違抗他的命令嗎?”
“小姐,話可不能亂講。”秦三麵含慍色,反駁道:“門主之命,誰敢不從!隻是,你剛才所說是否真的是門主的意思,還有待查證。我怎能隻聽你一言,便立下血咒?”
“秦三,我隻想告訴你一點,就在剛才,黑袍大護法已經立下血咒,效忠於我。”秦慕一說道。
“什麼?”秦三驚訝地看向黑袍,疑惑道:“黑袍護法,小姐說的難道都是真的?”
黑袍將鬥篷輕輕向後一扯,露出額上血紅的骷髏頭。
“這......”秦三徹底震驚了,黑袍既然已經立下了血咒,
那麼眼下自己所要麵對的將是功法深不可測的九幽門大護法,能有幾分勝算?
不行,我絕不能立下血咒,絕不能當別人的奴隸!
秦三畢生追求,便是接替秦無涯成為九幽門門主,並讓九幽門在自己的領導下實現複興大業。倘若對秦慕一立下效忠血咒,那麼付出的所有心血豈非全白費?
“秦三,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樣對你不好。”秦慕一冷聲說道。
秦慕一不過是個小女孩,秦三卻感到麵前矗了座巍峨冰山,後背感到陣陣涼意。
可是,不打一場,怎麼知道毫無勝算?
束手就擒?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秦三忽然左手向前猛地一衝,黑袍猝不及防,連忙用力一抓,隻見秦三手臂瞬間縮小,黑袍手抓了個空!
“秦三天生擅長變化,黑袍叔叔,不必留情,先打服了他!”秦慕一在旁說道。
原來秦三是擅長變化的天賦者!天賦者百年才能出一個,怪不得門主這般重視他!黑袍感慨秦三的同時,卻也不禁暗想:我身為大護法,尚且不知道秦三的秘密,看來門主對自己的女兒果然藏私不少啊,我可不能小瞧了這丫頭。
心念閃動,黑袍攻向秦三,威勢不減,但實際卻有所保留。
黑袍、秦三你來我往過了幾招,動作之快,猶如閃電,可秦三畢竟拖著林靖,不便施展,很快便捉襟見肘,眼瞅著便要敗下陣來,他把林靖高舉,大
喝一聲:“停手,不然我就弄死他!”
黑袍化作冰刃、纏繞著黑霧的右手停在半空中,扭頭看向秦慕一。
秦慕一麵無表情地看著秦三,說道:“爹爹臨走之時,的確說過至陰之體、至陽之體將會同時現世,但你就這麼肯定這小子就是至陽之體?”
“信不信由你!”秦三怒不可遏,他已決定放手一搏。
“小姐,秦三不像在開玩笑。”黑袍護法傳音給秦慕一道。
秦慕一明眸輕轉,正要說話,發現被扔在一邊的馬小玲忽然眼睛動了動,發出呻吟,似乎將要醒轉。秦慕一知道她修為低,並不在意,可秦三手中高舉的林靖在聽到馬小玲呻吟後竟然渾身一震,皮膚泛起紅光。
秦慕一見林靖被馬小玲影響,生怕他蘇醒,帶來變數,右手輕輕一揮,一絲黑霧將她嘴巴封住,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也怕至陽之體蘇醒?”秦三見馬小玲所為,更加認定她投鼠忌器,將林靖牢牢控製住,說道。
“對我來說,重振九幽大業才是正事,他是至陽之體也好,不是也好,我都不關心在意。如果我不能成為門主,我寧可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