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洞裏,張北問卡特他和流浪漢比劃手指是什麼意思,卡特一笑,簡單啊,我給他一百,他要兩百,我我們有三個人,你是不是找揍,他不想挨揍,就同意一百了。
張北聽了,先是一怔,他還以為是什麼黑話,畢竟以前看總見到這些方麵的描述,沒想到竟然這麼簡單,不過張北隨後,其實你應該直接伸出三根手指。
卡特一拍腦門,哎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兩人躺在橋洞裏,閑聊起以前種種,不時的傳出兩人笑聲,讓橋上的王爾德聽了一陣淩亂,他真的搞不懂都睡橋洞了,哪裏來的這份快樂,難道橋洞裏真的這麼舒服?
橋洞裏真的不上舒服,當兩人聊的乏了,便各自翻身睡下。
張北看著河水裏倒影的月亮,卻完全睡不著,他大腦在飛速運轉,他把自己這四五年來得種種簡單過了一遍,最後想到剛剛聽流浪漢彈奏的那首吉他曲,搖頭輕歎,自己還真是沒有一點目標,隻是為了活著而活著,是該找到自己了。
聽到身後卡特不停的翻身動作,張北聲問道:“睡不著?”
“嗯,不舒服。”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聽不懂,不過檔次上去了,這種苦日子是不習慣了,唐尼,我們不會一輩子就過這種日子吧?”
“不會的,好日子會有的。”
“我相信你。”
“”
“唐尼,其實那個兔女郎挺好的,要不你打電話給她,咱們就有地方住了。”卡特翻身過來,很認真的道。
“抱歉,電話號碼那張紙條我扔了。”
“我記得啊,我這兩年練就一項技能,我發現隻要我見過的東西,就能記下來,她的號碼是”
“王爾德那裏有電話,你可以打給她,我也可以沾光找張床睡覺。”張北翻了個身,他也睡的不舒服,剛一直聊感覺不出來,真要睡覺還真是不習慣哪。
“唉,你以為我不想,她她不喜歡牙齒比她白的男人,哪,我知道臉蛋白是一種錯,牙齒白啥時也變成一種錯了?”
張北哈哈大笑,這果然是個拒絕人的好理由。
“唐尼,我們為什麼不回自己房子睡,雖然你簽了字,現在不還是沒收回去嗎?我們還可以”
卡特本想還可以再住幾,等他們來收房子了,再搬出去不遲,最後還是沒有出口,因為他看到張北坐了起來。
張北當然明白卡特想要什麼,他隻是不想觸景生情而已,好不容易和過去拜拜,他不想讓自己的心再柔軟。
“卡特,我想起一個地方,你要不要去?那裏很幹淨,也很大,你盡可以翻身打滾都不用擔心掉到河裏”
卡特一聽有這地方,當下坐起,“那還等什麼,走啊!”
走就走,兩人看了看斜靠在橋柱上呼呼大睡的王爾德。
“唐尼,要不要叫他?”
“人都睡著了,就不打擾他了,畢竟人都有起床氣。”
“哦,那我把他錢包捎上吧,省得被人順走,奧蘭多的夜可不太平。”
叫了個出租車,半個多時後,卡特看著一個碩大的建築,“唐尼,咱們今晚就睡在這裏?”
“是啊。”
“嗬嗬,果然是又大又幹淨,怎麼翻身都行!”
那是馬修-派瑞籃球館!
球場地板又大又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