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思考就越不能冷靜下來,今晚終於察覺到甘智嫻這個女人對於自己來說是特別的存在的這種心情,就是愛情。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雖然迄今為止沒有喜歡的女孩子,但也不會認為對方是仇人的女兒的話也可以。如果沒有遇見現在的甘智嫻的話,自己也不會察覺到曾經對她的心意竟然是那樣熱烈,怎麼辦才好啊?這種事沒辦法跟別人商量。而且,甘智嫻的心裏也在祈禱著自己能給她一個好的回答吧,最多也隻是跟她說說相守一輩子的話,認真的戀愛什麼的簡直是太傻了,這也隻能當作是沒發生過一樣了。

“咚咚咚。”

聽到有人敲門,胡孝良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調整了下自己的思緒。

“孝良,我要進來了。”

是甘智嫻的聲音。

沒等胡孝良發話,就已經看到她邁進來的玉足。

他對她展示出最美好的容顏,仿佛這世界就隻有她能安慰現在搖搖欲墜的自己了。

“那件事既然我聽過了。往事暫且不提,隻是覺得羅子這個人太差勁了。

甘智嫻憤恨的說道,但眼睛沒有看向麵前的男人。

“他隻是遭人利用,到時候一定會追悔莫及的,那件事是我們的上一輩造成的的。我非常排斥,本身對它也不願意再做過多的深究。”

胡孝良安慰她道,沒想到她到現在還是對那件事耿耿於懷。順便將她的一縷發絲別到了她耳朵後麵、

“難道他覺得揭開別人多年來好不容易才長好的傷疤,是一件很高興的事嗎,就不覺得羞恥嗎?”

依舊沒有平息自己內心的怒火,甘智嫻繼續發泄道。

“唉,好了,蕊蕊、對那種一無所知的人,怎麼說都沒用。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裏得到這個不堪回首的往事的,如果是這種事情的話能去其它地方說嗎?”

甘智嫻一聽,抬眼看向他,覺得他剛剛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明明說了一大堆消極陰暗的內容,卻隻在最後露出一點希望的曙光,這也太勉強了吧。按照那個內容,根本不可能抱有希望。更何況,竟然一一回複這種事情,難道他真的把我們當作了宿敵,可以隨意欺淩?”

啊,那個時候,那些話甘智嫻果然聽到了啊。

“是這樣嗎?”

探尋的眼神看向胡孝良,覺得自己是一個傻子,永遠被蒙在鼓裏。

胡孝良低下頭,像個小學生的樣子,道歉著: “真的很抱歉。因為我當時隻是孤軍一人在奮戰,所以沒辦法說出口。那個事情,沒法在深愛的女人麵前,說什麼我在跟一個欲置我於死地的人,暗中進行著較量。因為他們說什麼要是你的話也行,我就想,不能把你拉下水,但害怕會引起你的懷疑,我,該怎麼說呢,想到除了我以外,是不是也有用那種眼神看著你的家夥在,腦袋裏就一片空白,才隨便附和他們的。”

甘智嫻的神情變得疑惑萬分,胡孝良所說的“那個家夥”。所指之人不會是嚴翎吧。

“喜歡小雨什麼的,我想都沒有想過。更何況,把你當替代品什麼的更是一次都沒想過。”

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提起往事呢,甘智嫻的心裏有些不舒服。

“你這是要我相信你嗎?”

“我本想立刻解除誤會的。但是,你刻意地避開我,整個人的樣子漸漸改變,一想到自己是不是被你討厭了,我就變得害怕起來。”

真是冤家路窄,什麼事都曲解了,是說那是誤會嗎?如果這是事實的話,不就變成是自己傻了嗎?不要開玩笑了。想說自己不想永遠被當惡人嗎?但他既然這麼說,那就這樣吧。

看到甘智嫻是一副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表情,他不知道該做何事來證明自己。

“無論怎樣不都無所謂嗎?”

“這不是無所謂的事。我不是說了嗎?我現在仍然喜歡你。”

胡孝良發毒誓般的說道,希望能將她從夢境中帶回現實。

兩份無望的感情,疊加上去的救贖。在甘智嫻所逃避的絕望中,疊加上胡孝良和嚴翎一齊傷害著的救贖的未來。被這份巨大的感傷和異常的艱難所打敗,感到自己眼前一陣眩暈。是啊,那個時候的她,是想要被誰救贖。想要誰緊緊抱住自己,治愈自己的傷痕。等到一切都結束後,最後留下來的,就和“潘多拉的盒子”的傳說裏一樣,確實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