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為胡孝良的杯子裏倒滿了酒水,看來他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要讓自己冷靜一下了。
突然覺得自己的褲子上有濕潤的感覺,胡孝良吃驚的望過去,發現那是甘智嫻的淚水滴在了自己的褲子上。
“孝良,我們走好不好,我不想再繼續待在這裏了。”
說罷,整個人疲憊無力的倒在胡孝良的肩膀上,沒錯,自己現在也不願意跟這個男人繼續耗在這裏了,還是早早離開比較好。
沒有跟他打什麼招呼,胡孝良攙扶著甘智嫻搖搖欲墜的身體,離開了這間茶藝。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羅子覺得心裏異常不安穩,看來他們是有了很牢固的羈絆了,自己預計到他們應該當場翻臉才是,看來是自己計算失誤。
落寞無助的甘智嫻回到自己家中,注視著空蕩蕩的房間,她有種被人永遠遺棄了的感覺。
果真是這樣嗎?她死都不願意相信,這會是最差的結果。
胡孝良不放心她現在的狀況,走到她身邊,望著她雪白近乎透明的臉,想對她說出一些安慰的話,但卻僵在嘴邊,什麼也表達不出來。
這一切,都是陰謀。
沒錯,是上輩子的罪孽,加注在了無辜的他們二人身上。但是,想到是胡孝良謀害了自己的父親,淚水再也抑製不住,簌簌流下。
麵前的男人立刻伸出手,為她擦幹淨了臉上的淚水。
明明在心裏暗暗發誓,不會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了,可是還是沒能做到,相反的,一次比一次傷害的深,一次比一次更劇烈。
“對不起。”
現在甘智嫻大概地思考過為什麼事態發展這麼快,原因當然是曾經和嚴翎一起戀愛同居的緣故,這段的過程也是非常難受的。沒錯,的卻是難受的,因為自從和他交往開始,自己跟他的戀人關係漸漸加深了,不是嗎?大概是這樣的。
胡孝良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臉,關切的說道:
“都是我的女人了,還說這樣的話,你想讓我更加自卑嗎?”
抬起頭,苦澀的對他笑笑,沒有一點溫度。
要怎麼說才好呢呢,雖然沒有什麼根據,但對甘智嫻來說的話,整件事是沒有甘智嫻的存在而成立的,必然會承受極大的壓力,當她成為交易籌碼的時候整件事的性質都變了。對於將要和胡孝良共同經曆艱難困苦的期待,以及之前的那句“有什麼哭,據不會讓你一人承擔”,全是來自於對胡孝良的信任,這也是自己以後作為他妻子應該做的一部分,不是嗎?在這個狀況之中,差不多與嚴翎相遇了,也包括他們兩人的糾葛。
對待自己的戀愛感覺的態度,這種事物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
自己對嚴翎的崇拜,難道不是一種感情嗎?這難道不是一種理由嗎?就這樣心情改變了,漸漸開始想離開了。感情過程中的各種各樣迂回曲折,要跨越的各種障礙,對那種黑道上的愛情如果用公正的視點來看,是很心慌意亂的。
注視著她的眼睛,胡孝良問道:“不是跟我說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會覺得很愉快,時間也過的很快。現在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覺得自己的心情怎麼樣的,告訴我,智嫻。我想知道。”
抬起頭,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甘智嫻回答道:“孝良,現在我也成長了很多,跟你在一起當然很好了,但是也會遇到那種波濤洶湧的氣氛,就像今天,還有像羅子這種人是絕對存在的呢。所以,我隻能要求自己更加堅強,至少在這件事情上。”
那種全毀崩潰感,那種撕心裂肺的感受非常難以消除,這種確實感不也是束縛自己的一個原因嗎?回想著之前胡孝良是怎樣來處理這一事件的,也深知了他背負了多沉重的包袱。
“謝謝你。”
甘智嫻笑笑,回答道:“就因為如此,所以我才更加了解你了。”
“了解我?怎麼說。”
胡孝良望著她,說出了自己心裏的迷惑。
甘智嫻隻是笑笑,並沒有說多餘的話。
胡孝良仿佛心領神會般的,沒有再次吻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串濕熱的吻。
天旋地轉之後,終於停了下來、
“這樣可以了嗎?就說這些。”
“嗯?”
胡孝良微微眯著雙眼,沒有聽懂她話裏的意思。
“我是說,對於我的疑惑。”
胡孝良恍然大悟,淺笑道:“可以了,有什麼不可以的。”
接下來便是更長時間的索取,這樣就可以了。
隻要她交心給自己,什麼都是上天賜給自己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