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單人包廂,昏暗的燈光,水晶茶幾上擺滿了槍支彈藥與大麻白粉,胡孝良坐在沙發上,默默的拿起一把小型的勃朗寧手槍。這是自己平時最愛使用的。每出色的完成一次任務,甘兆祥就會獎賞給他這麼一把手槍。現在,自己不用出一份力就可以得到這麼多,真是諷刺!
他已經答應做甘蒂手下的人了,他提供給自己的情報確實不假,那是父親的遺物,父親被殺的真想他在那盤磁帶裏聽的清清楚楚。而這幕後操縱一切的真凶,不是別人,就是他胡孝良的再生父母——甘兆祥!
這一次,他不會心軟,即使他養育了自己十幾年,把自己培養成了一名出色的殺手,但是,他跟父親的死有直接的關係,他不能忘懷,他也不能忘本,他要報仇,不惜一切代價,如今正是大好的時機,已經脫離出了月神會,成為了天神會的一員,哪天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案子殺了甘兆祥,誰都不會知道。可以輕而易舉的取他性命。
但是,他是臥底。胡孝良是甘兆祥派來監視甘蒂的臥底,說明他對自己足夠信任。為今之計,是怎麼一麵瞞著甘兆祥實施自己的複仇大計,一麵又獲得甘蒂的賞識,成為他的直屬門生。這兩件事,必須同時進行,走錯一步都將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前途迷茫,報仇的事卻勢在必行。
胡孝良麵無表情的扣動扳機,機身發出一聲悶響。
他將所有的槍支彈藥全部裝到自己的包裏,將一小袋一小袋的白粉全部放進一個大的袋子中,走出了包廂門。
震耳欲聾的歌聲沒有擾亂他的思緒,他快步走向舞台,一手奮力揮下,唱口水歌曲的豔女倒下台,從嘴角冒出汩汩鮮血。
躁動的人群停了下來,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台上的男人。
胡孝良舉起右手,握著一包白粉,隨即叫嚷到:
“誰想要,免費!”
人群頓時騷亂起來,這是地下的低下酒吧,連周圍的警察署都畏懼三分。是罪犯就是癮君子的聚合地。
胡孝良開始大片大片的散發白粉,每次都有四五袋落到台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台下的那些人像狗一樣爭奪撿拾著那些東西,胡孝良心裏生出久違的快慰感,比自己一人一時間殺死十個人還有成就感。
突然看到一個人顫顫巍巍的走向自己,骨瘦如柴,目光萎靡。看樣子已經命不久矣。
“真勇敢。給,這是獎賞你的。”
說罷,將五袋白粉扔給他。
那人一時間心奮不已,竟跪倒在地,急不可耐的扯開袋子,大口大口的吞咽聞食起來。
“可憐人。”
胡孝良用隻能自己聽到的聲音說道。
誰知那人還不滿足,吃完跪著伸手向胡孝良乞食。
白粉已經分發的差不多了。自己手中隻剩下六七袋的樣子。他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
胡孝良慢悠悠的撕開袋子,白粉淙淙像流水般一瀉而下,那人一見到白色的粉狀物,便趴到了胡孝良腳邊,想將倒出的粉末全進入口中。
胡孝良手敏捷的收回,那半袋白粉被他握在手心。
“給我舔。”
那人仿佛接受了胡孝良的指令,開始舔舐落在舞台上的粉末,那已經不是純白色的了。
看著他舔的差不多了,又倒在了一點在地上。讓他繼續以這種方式吃著白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