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航自然不會說自己是故意的。
嶽臨川見來人了,而懷裏的小女人也掙紮著要脫身,就順勢放開了她,離開前又故意說了一句:“記得帶上我的咖啡,曉月。”
“好。”
夜航從冰箱裏拿了個梨來啃,在經過安曉月的身邊時,故意痞痞地一笑:“安小姐,幫我也帶一杯咖啡上來唄!”
安曉月是知道他和陸焰銘住在一個房間的,雖說一開始聽到這麼個安排時覺得很奇怪,不過陸焰銘現在這種情況,也的確需要個人照顧。剛好,她又不方便去照顧,也就沒有對這樣的提議說什麼反對意見。
所以,她剛跟陸焰銘這麼談完,又怎麼能做到若無其事地端咖啡進去給夜航?
“你都已經下來了,自己泡!”
“嶽臨川剛才不也自己下來了?”夜航不服。
安曉月已經幫嶽臨川泡好了這杯咖啡,所以轉身準備離開廚房時,又故意看向夜航說了一句:“他跟你可不一樣!”
書房內。
見她進來了,嶽臨川於是示意她隨手把門關一下,是打算還有話再跟她說。
安曉月將咖啡遞到他的麵前,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就變成了兩個人同時異口同聲地跟對方說道:“你先說吧。”
“嗬嗬,曉月,我也就想問一句,你打算讓陸焰銘一直呆在我這裏嗎?”見互相都謙讓,嶽臨川幹脆先將自己想說的說出了口。
聽他這麼問,安曉月也瞬間不好意思起來,“啊?那倒沒有,你這裏是不太方便了嗎?那我等下問問夜航好了。”
“嗬嗬,我不是要趕他們的意思。是想說,如果他們兩個不方便,那就繼續這麼住著好了,但我們兩個也該回鹿城了。”嶽臨川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她。
其實原本說好的家人聚餐,因為她這麼一跑,鬧得大家都很不開心,他也是費了不少的勁兒才將曉月臨時走掉的原因圓了回來。
不過,家人對安曉月的印象肯定是更差了,即使表麵沒說什麼,內心也一定對她表示出極大的不滿。
所以也是時候,讓安曉月能當麵跟家裏人說一句抱歉了。
“嗯,你說得對。我也該回去監個工,看看他們幾個將進度完成得怎麼樣了。”安曉月頗為讚同,之前因為擔心陸焰銘才沒有馬上離開,但現在,他也正在漸漸好轉,的確是時候了。
嶽臨川見她沒反對,也彎起嘴角,“好,那換你跟我說,有什麼事嗎?”
“我……也沒什麼要事,就是覺得,嗯……”安曉月發現有些話要說出口,真的特別難,同樣的話在不同的人麵前說,也更是不一樣的感受,她支支吾吾了半天,在對方鼓勵的眼神之下,終於鼓起勇氣,確認似的又問了他一遍,“嶽臨川,以你這樣的條件,找什麼樣的女孩子不行啊,非要跟我糾纏在一起,你……真的清楚我的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