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月難以置信,怪不得那天團子看她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她突然想到那天陸少陽讓自己拿著項鏈去圖書館找他,她因為第二天上課,早就把那件事忘得一幹二淨了。
他該不會是因為這個,所以讓那些人欺負團子……
想到這裏,安曉月放下手裏的書本出了教室的門,往圖書館跑去。
正在上選修課的同學們一臉震驚的看著她,就連老師也對這個平時上課積極的乖乖女突然離開課堂的舉動而詫異不已。
還是那個角落,她跑過去的時候,被空氣裏的煙草味嗆的快要窒息了。
“咳咳……”劇烈咳嗽了好一陣,她才緩過來。
抬頭便對著那張氤氳的麵容,修長的手指裏夾著一根煙草,嘴邊吞雲吐霧。
她第一次看陸少陽抽煙,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一種落魄失意的感覺。
隱藏在心裏的話語,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竟然不知道該從何說出口。
她就安靜的站在那裏,黑亮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陸少陽那張沉浸在煙霧裏的麵龐。
他亦是沒有開口,安靜的抽著煙,一根接著一根。
安曉月見他這般模樣,心裏莫名升起一股於心不忍,她緩緩的轉過身,準備離開。
還未等她抬腳,陸少陽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找我什麼事兒?”
聽了他的話,安曉月背脊微僵,久久的站在原地,沒有往前進一步。
她抿了抿嘴,滿心忐忑,說出的話努力掩飾住心裏的急促和倉惶,“是因為我沒把項鏈還給你,你就那麼對待團子嗎?”
“團子?”陸少陽的話裏帶著一絲疑惑。
安曉月緩緩的轉過身來,憤憤不平的質問道:“陸少陽,你怎麼這麼冷血?一個女生遭受那樣的對待,心裏都會留下陰影的,況且沒來圖書館給你項鏈是我一個人的問題,跟其他人無關。”
“女人,你在說什麼?”陸少陽緩緩的摁滅煙蒂,幽深的眸子在煙霧繚繞中愈發的深邃,好像一灘深不見底的潭水。
安曉月有一瞬間的失神,他的那雙眼眸好像黑夜裏的繁辰,讓人不由自主的淪陷。
她微微顰眉,雙手攥緊,指甲深入掌心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她深吸一口氣,反駁道:“陸少陽,你裝什麼裝?不要覺得這樣就能掩飾住你的暴行。”
“嗬!暴行?”陸少陽的眼底盡是笑意,從座位上跳了下來,大步走到安曉月的麵前,側身壓在她的身上,把她圈在牆壁與自己的身體之間,幽深的黑眸緊緊的盯著那張慌亂的小臉,眼底的笑意愈發深了,這個女人近看倒是有那麼幾分姿色。
他緩緩的低下頭,薄涼的唇瓣一張一合,出口的話語卻猶如利刃一般,傷人於無形之中。
“女人,我不需要掩飾什麼暴行,你於我而言不過是一個還算有趣的寵物。”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