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魂歸淨土(1 / 2)

暮色混沌,雨露將盡,天色逐漸暗沉,眾人離寺院已相近二裏以外。

陳友諒停留腳步,心慮人多恐會打草驚蛇,便咐預朱雀留部分人馬在此等候,以不變應萬變,等待時機。

隨後領著玄武與十幾位武功高強的侍衛行將而去。

眾人悄然無聲的溜入寺內,陳友諒遣散眾位於寺內角落,自己便一人往達爾巴住所前去。

這時玄武輕生說道:“足下可別辜負公公對你的一番信任,你要牢記你女兒還在軍營之中。”

陳友諒並未言答,側頭拱手笑應一番。

隨後說道:“此次若未成功,小女年幼不懂世事,還請玄武兄在公公麵前求個情,放過小女。”然起身便緩緩離去。

達爾巴在寮房之中手縛經文,好似專研一般,時而歡樂,時而憂慮。幾許片刻一陣狂風吹來搖動窗架”嘎吱”作響!

達爾巴起身前去手剛想拉關窗戶,枝頭即傳來一陣“哇——哇——”烏鴉粗劣嘶啞聲,叫得直教人感到極為淒涼,與厭惡!隨後往達爾巴頭頂飛過進去屋內,啄食幾粒小稻然又飛將出去。

正所謂“鵲聲報喜,鴉音來災,烏鴉頭上過,無災必有禍”這或許是災難的起源。達爾巴不己為然,關上窗戶自己又寂靜的閱賞經文。

幾許片刻忽門外傳來幾下“咚咚”的敲門聲,陳友諒走進屋內便與師父席地而坐。

實才問道:“師父此時甚晚,不作休息,還在精研佛學嗎?”

達爾巴答到:“時候還早,為師也無休眠之意。倒是徒兒為何還不睡覺呢?你與霜兒幾年未見理應多陪陪淩霜啊!”

陳友諒言道:“不滿師父,其實徒兒夜深造訪,是有幾許些事想詢問您。”

達爾巴有些疑惑,陳友諒對武學和佛學一向都有天資,隻要自己一點他便可自通,對於這方麵從未過多的請教於自己。

隨後便說道:“徒兒何事不妨直說!”

陳友諒直指師父,何以與朝廷倒戈,何以不出漠北報師仇,何以自居漠北隻專研佛學,師父一身武學修為又有何用,挑唆到何不與徒兒南下一展宏圖為朝廷盡力成就一番事業。

達爾巴見陳友諒言語有些怪異,這樣指責自己,自己倒也並未怒動。

言道:“阿彌陀佛,徒兒你跟隨我輾轉也有三年之久,為師對你們的教誨難道都拋在腦後嗎?何以還是擺脫不了貪、嗔、癡。”

隨後又歎道:“你太師父當年也是未能擺脫佛門三大戒,顧而落的不得善終的後果。罷了當年師父尚且如此,又何況是你呢。你雖為我佛門俗家弟子,但你也無心向佛,為師瞧得出你的誌向遠大不甘平庸,你有你的鴻鵠之誌,我有我的隨遇而安,我想咋倆師徒緣分已盡,去吧!去做你想要的一切吧!”說完轉身背對陳友諒靜坐蒲團之上。

陳友諒怒斥道:“話雖如此,可咱們鬥得過朝廷嗎?師父今日之為定會被朝廷針對,最後帶來的也隻是殺身滅寺之禍。師父你的仁慈之心何在?難道忍心師兄弟們慘死嗎?”

達爾巴微微道來:“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何況據我所知你與朱初九實為有結義之情,他小兒乃也為朝廷所誅殺之人,難道你狠心下手嗎?”

“倘若朝廷真給寺院帶來災難,那我必將與寺院共存亡,也不甘墮落於做朝廷鷹犬殘害生靈。”

陳友諒登時啞口無言,苦心勸說達爾巴,卻是徒勞無功。看來師父已然不聽勸阻,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他臉色陰沉,緩緩起身隨後往座椅行去,端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乘達爾巴不備從袖口拿出毒藥往茶裏灑下一包六合三鹿散。

隨後端起茶水來到達爾巴跟前。

苦訴道:“師父教誨的是,徒兒往後再也不會妄言,還請您不要趕徒兒走,我願聽從師父的再也不會妄自菲薄。若有災禍我願與您和師兄弟們共進退。”

達爾巴轉身接過水杯,輕抿了一口。

說道:“友諒,自我寺徒兒之中屬你天資最為聰慧,凡事種下惡因,必會有惡果,這是天理循環!為師是不想你迷失自我,去做一些不得善終之事。”

達爾巴教誨著陳友諒,卻已早知門外有耳。

他逐漸放下手中茶杯說道:“外麵的朋友,既然來到弊寺,卻不現身。躲躲藏藏做鼠輩竊聽之事。”

玄武暗想到“這老禿驢,不緊武功高強,就連聽力也是這麼好使嗎”隨後與朱雀對視一番,兩人破門而入,隨後十幾位隨從也闖入達爾巴寮房之中。

破門巨大的聲響也引來寺院睡夢中的僧人,隨後院內警鍾長鳴,各路僧人拿著武棍紛紛趕到達爾巴所住之處。

鍾鳴之聲竟傳到十裏以外鸞峰頂上正在熟睡的黃衣女子耳中,她漸漸的從睡夢中蘇醒過來,仔細聽來鍾鳴聲如此緊急,猜想或許有事發生,心存好奇起身手握佩劍,從峰頂輕身而躍往鍾聲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