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言糾正道:“不是他們,是他!”
鬼骨反應過來,驚道:“你的意思,並非薛摩授意,而是秦英單獨向阿琰傳了一封密信?”
柳無言點了點頭,鬼骨蹙眉,霎時心中疑慮頻生,秦英又能有什麼事需要單獨和屈侯琰的呢?柳無言道:“這樣吧,你和魍魎先回西都,我在揚州再待一段時日,還有,你幫我知會碎葉城的人,不管用什麼辦法,我要秦英這封密信的詳細內容。”
鬼骨喉頭裏嗯了一聲,看著柳無言肩上輕薄,兀自把外袍褪下,披在她身上,也無二話,隻是拍了拍她的肩,旋身出了房間,彼時,光剛破雲。
青城山靈霄洞內,嶺南老怪看了一眼吳範道:“你我本可飛鴿傳書的,你親自來,莫不是有什麼大的發現?”
吳範道:“確實,我在夜行門安排的細作來報,那日的馬車確實是回了夜行門,鬼骨確實帶回去了一個人,但是是男是女,是生是死,夜行門的人嘴緊,查不出來,但是,依那日的情況來看,保不準就是郭鏢頭,但是沒有確鑿證據。”
“鬼骨那邊可有什麼發現?”鬥笠男子問道。
吳範道:“除了夜行門聲名鵲起後,前來投靠的人外,整個夜行門的主幹皆來自玉門關外。”
“玉門關外……”花照影沉思道:“那便是隴右了!”
嶺南老怪道:“那夜行門和月滿樓之間,有查出什麼來麼?”
吳範為難道:“細作回道兩方卻是交惡已久。”
花照影道:“那就隻有兩種可能,第一他們的表麵功夫做的太好,連細作都騙過了,第二他們確實交惡,隻是在郭涉遠這件事上達成了一致協議,但是無論怎樣,隻要那輛馬車是夜行門的,那麼夜行門和月滿樓就絕決脫不了幹係!”
吳範點點頭道:“花老板機敏,我也正是此意。”
嶺南老怪來回踱步道:“吳範,你派出大量的人手去隴右,給我一寸一寸地查。”
吳範有點為難道:“隴右地域廣袤,又是流寇悍匪橫行之地,估計一時半會難出個結果。”
嶺南老怪拍了拍吳範的肩頭,寬慰道:“我知道此事難辦,我也不急於一時,你盡力便可。”
“那……郭鏢頭那邊怎麼辦?”鬥笠男子問道。
嶺南老怪的臉色陡然冷了下來,道:“涉遠這麼多年來,為我鞍前馬後,和我一起東躲西藏了這麼些年,雖然吧,人是蠢了些,但救,還是要救的。”
花照影道:“那營救郭鏢頭之事,便讓我來辦吧,我們現在也算一條船上的人了,總該出份力不是?”
嶺南老怪頷首道:“竟然花老板都這麼了,那就有勞了!”
吳範不放心道:“救郭鏢頭這麼大的事情,就交給花老板一個人……這……”
花照影眼神一凜,道:“此事我自有辦法。”
吳範見花照影這般,知道此事應是已有定論,便也不再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