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寺廟晨起的鍾聲在山中回響,阮涼強迫自己從睡夢中醒來,迷蒙著雙眼穿衣、疊被,然後拿起放在案幾上的心經前往大雄寶殿。
阮涼每次念起早課,都忍不住開始思考自己到底是怎麼來到這裏,別人穿越怎麼著都有個契機吧,要麼是突然被雷劈,要麼是有個祖傳的物件,玉佩啊,戒指啥。
就我,好不容易等到國慶長假,正在家中擼貓,鹹魚,享受人生,突然就陷入昏迷,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躺在河邊,四周別說人了,連隻鳥都沒見到。
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平常穿的鹹魚睡衣,而是劃的稀巴爛的黑衣,原本自己隻到耳際的短發,變成了長至腰間的烏黑長發,臉上還半蒙著黑色的麵罩。
阮涼肯定,這,絕對不是自己的身體!
帶著滿身的傷痕,在深山中走走停停,身上傷口的疼痛以及長時間沒吃東西的饑餓感逐漸開始侵蝕阮涼的意識,沒過多久,阮涼雙眼一黑,再度昏了過去。
當阮涼再次醒來的時候,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檀香,自己身上的黑衣已經被換成了灰色略微泛白的居士服,案幾上放著一碗清粥,隱約能聽房間外有誦經聲傳來。
阮涼起身,穿上放在腳踏邊的布鞋,走到案幾邊拿起清粥兩三口喝完,然後開始環顧四周,古香古色的寺廟客房,沒有丁點的現代痕跡,阮涼心中再一次確定了,自己是真的穿越了。
“唉。”略帶煩躁的歎了口氣,阮涼朝著傳來誦經聲的方向走去。寺廟裏的人救了自己,無論是好心,還是另有所圖,都應該前往去道謝才行。
大雄寶殿裏,金身的佛像麵帶慈悲的看著殿內眾生,誦經的沙彌虔誠專注,阮涼站在殿外,直到經文念完,殿內的沙彌紛紛起身離開,才走進殿內。
阮涼走到住持身旁,雙手合十,看著慈眉善目的住持,阮涼思考了片刻,然後開口:“大師,我心中有些許疑惑,不知可有解法?”
正在收拾法器的住持停住自己的動作,看著阮涼,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世間之事,有因必有果。施主要老衲為你解惑,但其實施主心中已有答案。”
說完後,住持繼續收拾桌上的法器,而阮涼則開始陷入了思考。
心中已有答案麼,阮涼沉思了片刻,又再次開口,“大師,那接下來我又該何去何從?”
住持沒有回答阮涼,收拾好法器,轉身走向殿外,對著在殿外守候的弟子,吩咐道:“將西廂收拾妥當,今後西廂就是這位施主的住所。”
接著又轉身看向阮涼,“在施主尋找到適合自己的路之前,都可以留在寺內。”
從此,阮涼開始了在笉伲寺內的常駐米蟲生活,時至今日,已經整整一年了。
這一年裏,阮涼每日早晚跟隨主持及寺內的沙彌一起誦經念佛,剩下的時間大部分都消磨在寺內的藏經閣中,了解自己所在的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除此之外,偶爾會收到來自住持的邀請,去竹林內聽他彈奏古琴,興起之時,住持也會教阮涼如何彈奏古琴,一年下來,不說彈的有多好聽,至少阮涼對於自己這個“新手”能彈出一個大致的調調已經表示很滿意了。
從藏經閣的古籍中,阮涼知道了這片大陸統稱為轅朝,轅朝之下又分三國,轅卲國,轅戍國,轅詡國,周邊還有數個小國各自依附於三個大國。
轅卲國位於轅朝東南位置,長河貫穿整個國家,沿海城市更是富饒無比,是三國中經濟實力最豐富的國家;轅戍國位於轅朝北部,國民生活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每到冬季,轅戍國人都需要與轅卲國用牛羊交換糧食過冬,過程中總是會出現摩擦,於是,轅戍國成為了三國中最驍勇善戰的國家;轅詡國位於轅朝西南方,連綿的山脈是純天然的屏障,易守難攻,同時也帶來了無數的礦產資源,轅詡國的軍事三國最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