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時間觀察那位穿越者，得到必要的情報。”顧秋關上了個人信息欄，頭都沒抬地回道。
“所以其他人的存在對於你來說就是獲取情報的工具嗎？”漆原鈴瞥了他一眼問道。
顧秋思索了片刻回道：“我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就這樣而已......”
“那麼，你怎麼知道那個穿越者有一個被攻擊就會觸發的屏障？”漆原鈴微微皺眉問道。
“蘇塵的能力基本上不能預防，既然那個穿越者不可能自主察覺到攻擊，那多半就是我推測的那樣，被動觸發的屏障。”顧秋盯著積分兌換界麵上的D級裝備，聲音平靜地回道。
“不得不說你的能力還是值得信服的。”漆原鈴思索了片刻問道：
“最後一個問題，你明明知道蘇塵使用完第二次能力會精神消耗過度，還是讓他這麼做了？”
“我隻是權衡了一下可能的損失，才做出這樣的決定。”顧秋關上了電子筆的投影屏幕，盯著漆原鈴的雙眼說道：“難道你覺得我們之中有誰死了會比較好？”
“無法反駁呢。”漆原鈴思索了片刻後說道：“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明白，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冷靜理性，當你指揮隊伍的時候應該記得稍微考慮進去他們的.......情緒，”
“也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你指揮一群隻會照做命令的機器人會做的更好一點。”漆原鈴喝了口水說道。
“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摻進這些事情。”顧秋沉默了片刻說道：“單純從當時的情況出發，我認為自己判斷的沒有錯誤，剩下的隨便你怎樣覺得。”
他望了眼圍繞在漆原鈴身旁的赤紅色氣泡，從沙發上緩緩站起身來說道：“看來你就這件事情的結果感到不快，如果你有更好的做法那就告訴我。”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片刻，顧秋不知為何挑了挑眉，驚訝地掏出了手機。
“怎麼了？”漆原鈴開口問道：“難得你這個麵癱會有點表情。”
“今天雞蛋半價。”顧秋盯著手機屏幕上的超市頁麵，麵無表情地說道：“還有什麼事情嗎，不然我走了。”
“你也就會對這些事情上上心了，”漆原鈴聞言輕笑了一聲，歎了口氣說道：“先告訴你一聲，明天我就會把關於兩年裏監視你得到的資料上傳到懲戒局總部，在這之前我想先和你談談。”
“監視資料.......”顧秋思索了片刻，望向了漆原鈴的雙眼：“你打算把我賣了？”
“我隻負責上傳資料，剩餘的交給他們判斷，他們有可能會監禁你，也有可能直接抹殺你，當然最有可能的是取消對你的監視。”漆原鈴慫了慫肩膀，漫不經心地說道。
顧秋思索了片刻，朝著門外行去：“明天早上？”
“對，明天早上，就在這裏我會和你好好談談。”漆原鈴臉色有點複雜地說道：“懲戒局裏有一個能力是占卜的人，他已經用能力看見兩年前那個案件的凶手是你，所以你從一開始就不用辯解。”
顧秋的背影稍稍頓了一下，他聲音平靜地回道：“這樣.......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