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凡心像一隻等待主人歸家的狗,乖乖的坐在床上。床旁的幾案上擺著一件淺色的大紅袍,紅袍旁有一塊八瓣金蓮玉佩。再往旁邊看,還有一方大印。

“這是幹什麼?”無名被嚇到了,連問話的語氣都變得不對勁兒。

“我…”凡心忸忸怩怩,被無名瞪了一眼,才羞著臉:“之前你好幾沒回來,我還以為你嫌我煩就去其它院兒裏侍奉了呢!我現在給你這些,能留住你嗎?”

無名又看了眼那件大紅袍:“我不穿!”

“你是覺得它太了嗎?其實這是阿胡的,但他張琛是他老師,他絕對不能和老師穿一樣的顏色,這樣不禮貌,所以就一直放到現在,他也沒機會穿了…”平時歡脫的凡心,一提到阿胡,就變得失落。

“我不穿!”無名依舊堅定。

“其實不光是想留住你,我害怕明你去王後那,會受欺負。”凡心又指向幾案,:“在永安,有了這些,人話才能硬氣”

“我不會走的!”無名拿起蓮花佩和大印,“這樣是不是就得日日夜夜陪床了?難道侍官連自己的屋子也沒有?”

凡心嘿嘿笑著,無名發現他在偷偷的抹掉自己的眼淚。這個妖精太缺乏安全感了,自己決定留下不定就是對他最大的慰藉吧。

為凡心蓋好被子,再看著他熟熟睡去。無名感覺自己的父愛日益高漲。

“無名…明心。”

凡心的囈語直戳無名的心窩,“放心吧,有我在。”

無名也漸漸睡去…

第二一大早,無名帶著八瓣金蓮玉佩,來到了鳳院。

鳳院門口,羽山早已恭候多時。見著無名,連忙將他迎入院中,引路至霓凰殿內。

王後羽然清端坐高台後位上。羽族衛兵、侍女列立兩旁。姬祝羽和羽心因為早上過來叩安,所以也在上座。

無名左腳剛踏入殿,羽人就擂起夔鼓,哄哄哄,聲如雷鳴。

無名一瞧,王後架勢不。他將凡心給他的玉佩握在掌心,眼神一變,挺身大步邁入殿堂。

無名站定,雙手十字相握放在身前,行了一個躬身禮。“桃院侍官佘無名見過娘娘千歲。”

“你為何不跪?”台下的一個衛兵統領厲聲喝斥。

無名微微一笑,“我是替大太子來鳳院與娘娘談論安插在桃院的眼線的事情,我此刻位同太子,太子與娘娘隻用行躬身禮!你才應該注意,自己方才的語氣是否有衝撞到儲君。”無名特意將太子一詞換成了儲君。

那個羽人不再話。

“你來我殿裏不會是來找麻煩的吧?”王後問。

此時再聽王後那柔和的聲音,越發可怖。

“回娘娘,我是來談一筆交易的!”無名的話語和那些油嘴滑舌的政客比起來總是直接很多。

“哦?”王後好像對此挺感興趣。

“眼線的事情我們桃院可以息事寧人。但娘娘要用牢中的兩條人命作為交換!”

“哪兩條?”

“北境邊防營主將和北境邊防營問刑官佘太姝。”

“你和他們什麼關係?”

“故人!”

“奧!不過這兩個人我可救不了,他們可是理事會負責的。”

“正是如此,才找娘娘您!”無名看向坐在一旁的姬祝羽。

“你想讓我找祝羽放他們出來?”

“娘娘智慧!”

王後看了眼祝羽,抿嘴一笑:“能辦是能辦,可一個眼線換兩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