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憤恨的揮開他的手,發現自己真的是沒法和這個男人單獨的待在同一空間之內,她去拉動這門上的鎖,但是陸紹庭的速度遠比她還要快,也清楚的知道她的意圖,所以很快就按下了車門鎖。
她根本就不能下車去。
“在這裏放我下來就可以了,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現在已經來到了市中心,才九點多,她隨意攔一輛計程車回去就可以了,也不想麵對著陸紹庭。
“我說了我送你回去。”陸紹庭發動了車子,開了出去。
裴念靠在車窗處,看著外麵的街景,心裏真是複雜,各種各樣的感受。
她要贏了這場官司?
她是真的很想贏,可是她自己心中有數。
這一場官司,她幾乎沒有任何的勝算。
她要拿什麼和他鬥?
“向以琛不是很有本事麼?他不是還有整個向家?不是還幫你將他的朋友都從國外請回來了,所以你擔心什麼?”
裴念知道陸紹庭此刻的話是在諷刺自己,現在她的問題不是向以琛或者是任何一個人能夠解決的。
何況,向家現在怎麼可能會對他們伸出援手?
向老爺子沒有在背後做什麼事就已經是該他們高興的事情了。
向以琛現在和向家鬧得很僵。
雖然向老爺子還沒有明確的說和向以琛脫離關係,收回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但是裴念覺得那一天不會遠的。
不過向以琛也不是完全靠著向家的,他並不是這樣的人,隻是他之前的生活過的渾渾噩噩的,所以一直也沒有怎麼想過自己的將來。
後來,他開始籌劃自己的將來了,他確實有能力,隻是因為時間的問題,他現在還不夠強大、
裴念用手按著額頭:“陸紹庭,這樣做,你有什麼好處?你一定要將事情做得這麼絕麼?”
“對我沒有任何的好處,但是怎麼辦?裴念,我從來都是個賭徒,賭徒就是玩的這麼大。”
裴念深深地呼吸了一下:“那你有沒有想過嘉嘉?我始終是嘉嘉的媽媽,你不讓我們見麵,要怎麼對她說?你想過她會怎麼樣的麼?”
“這話別問我。”陸紹庭轉過頭,嘴角勾著一絲冷笑:“裴念,你和我其實不就是同樣的人?我是很自私,但是你問問你自己,你就不自私?你要是肯回頭,不就一切都解決了?你有想過嘉嘉麼?”
一句話就戳到了裴念的心髒,她覺得心髒刺痛。
陸紹庭說的是實話,她無從反駁。
她確實是自私的,她不想再和這個男人生活在一塊,也厭惡他總是使用這樣的手段將自己留在他的身邊,所以不顧一切的逃離。
陸紹庭已經明確告訴她了,如果她不回頭,那就表示她放棄了嘉嘉。
她是真的很自私吧?
裴念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緒當中,回不過神來,車子停了下來她都不知道。
直到陸紹庭幫她解開了安全帶,又用手將她大衣的扣子給一個個扣上,她才回過神來,怔怔的看著他的動作,隔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要將他的手揮開。
但是他已經將她的大衣整理好了,又拉了一下她的衣領,眸色深深,正凝著她看。
黑曜石搬的眼珠裏倒映的是她的臉孔。
他出聲道:“裴念,想要嘉嘉回到你的身邊,一定要打贏這場官司。”
裴念愣了一下,他的速度很快,雙手忽然捧著她的臉頰,低下頭,吻住她嫣紅的唇瓣。
她的速度也很快,幾乎是在他的唇瓣接觸到自己的那一刻,就揮手往他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但是這一巴掌並沒有讓他鬆手,他反而吻得更加的深,更加的用力了。
無論她怎麼掙紮,他都沒有鬆手,直到他或許覺得盡興了,他才將她鬆開。
裴念此刻的雙唇紅腫不堪,氣息因為掙紮,更是已經開始淩亂、
她瞪著麵前的男人,似乎要將他的臉給瞪穿了一般。
她想將他推開,但是他握住了她的雙手,問的話更是莫名其妙:“向以琛對你好麼?”
裴念冷笑一聲:“好的很。”
陸紹庭的手指落在她的臉頰處,撩開她額前的碎發,然後慢慢的往下,裴念以為他要做什麼事,所以不斷的側過身子:“陸紹庭,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