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看他一眼,用手拍著心髒的位置:“不好。”

“有我在,你怕什麼?”

向以琛連話都說的這麼的曖昧,裴念轉過頭,不去看他的眼睛:“向總還是把我放下來吧。”

向以琛卻像是沒聽到,愣是要抱著她往車子那邊走去。

裴念十分無奈,眸光不經意的往別處看向的時候,忽然覺得眼神一頓,接觸到不遠處的那一道冰冷的眸光時,她覺得身體都顫了顫。

那眼神太過於熟悉,所以裴念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她移開眸光,不知道怎麼陸紹庭還在那邊,而且,還目睹了向以琛將她抱起來的這一幕。

她覺得心裏有一種很別扭的感覺,可是想想又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可笑了,她和誰在一起,與陸紹庭有什麼關係,所以她何必覺得有什麼其他的感覺。

“在看什麼?”

向以琛的聲音回響在她的耳畔,她一驚,抬起頭的時候,唇角擦過他的臉頰。這一舉動似乎讓他很受用,他挑了挑眉:“念念,想不到你這麼的著急……”

裴念心裏翻了一下白眼,他在說什麼呢?

向以琛也注意到不遠處有人在看著他們,也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在看他們的人是誰,說出來的話也模棱兩可的:“我們在秀恩愛的時候,何必怕被人看,別人看到了,隻會有羨慕死的份。”

裴念再一次無奈了:“向總,我們回家吧。”

向以琛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了車後座,然後他坐到了駕駛座,由於他在一早就已經知道她住在哪,所以不用詢問就往她的住處開去。

將裴念送到她的住處之後,向以琛又抱著她上了樓,放在椅子上。

“向總,我現在不方便,您要不要喝水,在廚房。”裴念指了指廚房。

向以琛正在打量著她這房子,回過神來,走到廚房去幫兩人都倒了一杯水出來,遞了一杯給她。

他喝了一口,然後拿著杯子繼續打量著四周。

之前那一次,他就站在樓下,還不知道裏麵是什麼情況,現在親眼看到了,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這個地方,能住人麼?

他有想過這環境並不好,但是他還從沒想過這麼差。

牆壁由於年代久遠,已經不再是白色的了,而變得暗黃色,甚至牆上麵可能由於漏雨滲水的緣故,所以那一塊地方牆麵都是脫落的。

整個房子光線暗的很,夏天可能還好一點,可現在是冬天,外麵的光線簡直照不到裏麵,房子裏更沒有多少家具可言,隻有兩張椅子,一台破舊的電腦,估計是為了工作所以才買的二手電腦,一張桌子,廚房裏也沒有什麼用具,臥室裏麵向以琛沒有進去看,估計也就是一張床,一個櫃子的事情。

盡管裴念已經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將房子收拾的很整齊了,但是還是簡陋不堪。

甚至,由於房間常年不見陽光,所以到處都有一種陰暗的潮濕味。

向以琛雖然對這些沒有什麼研究,但是也知道,這種房子要是住的久了,會將人的身體都弄壞。

他自從進來之後,眉頭就沒有鬆下來過,裴念知道他在打量著她的房子:“很簡陋,讓向總見笑了。”

裴念坐了一張椅子,向以琛在另一張坐下來,椅子太矮,長腿無處安放。

“念念,別住在這種地方了。”

裴念還是不習慣他這麼叫自己,一怔:“向總還是叫我裴助理或者是裴念吧。”

總感覺,“念念”這個昵稱,是自己很親密的人才能叫的,縱使是四年前,她還沒和陸紹庭離婚的時候,他也從來都沒有叫過她。

那時候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叫她念念,而他從來都是裴念裴念的叫。

所有的人都寵著她,就他,從來都不會慣著她,從來對她都是不可耐煩的。

現在想想,其實當時自己也不是看不懂他所表現出來的,但是那時候就是自動忽略這些,一心的栽倒在他身上。

裴念現在覺得可笑,可是那時候卻覺得那是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又在想你和你前夫的往事了?”向以琛靠在椅子上,姿態慵懶,眸子睨向她,看似不經意的隨便一問,可是眸光分明銳利。

“沒有,想到一些事。”裴念抿唇笑了笑,向以琛忽然靠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很近很近,出聲:“念念,我想怎麼叫你那是我的自由吧?”

裴念一怔,確實,這是他的自由,她雖然不習慣,但是無權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