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趕來禦龍城時,一切還沉浸在靜謐之中。
一路暢通無阻的上去了生活區頂層的起居室。樓下兩重門的密碼鎖,封行朗是知道的;所以他不必驚動任何內保,便可以直接上樓去。
瞄了一眼打著盹兒的豹頭,封行朗放輕了腳步,直接貓身通過。
偌大的起居室,用奢華和金錢堆積而起。
嚴邦依舊沉睡著,身上蓋著羽絨被。
封行朗走近過來,一把掀開了羽絨被,發現嚴邦身上穿著睡袍。
誰給換上的?是他自己,還是豹頭?又或者是保姆?
下意識的,封行朗探手過來翻了一下嚴邦的睡袍下擺,看到昨晚的男內還穿在他的身上。應該沒有被人動到。
封行朗扯下嚴邦的男內,想看一下他的傷口恢複得如何了。
即便是頭蠢豬,身上的關鍵地方被動了刀子,等麻醉和安眠藥效過後,或多或少都會有感覺。
但光線有那麼點暗,封行朗湊近一些想看清楚……
可冷不丁的,他感覺到頭頂上有炙熱的目光正盯視著他;
抬眸之際,他便看到了嚴邦那張放大的臉,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這動作……
誤會大了!
封行朗正尋思著自己該用什麼說辭來替自己的行為辯解呢?
“不用管我,你繼續!想幹什麼,都可以的!”
嚴邦的聲音粗重且低沉,磁性得像化開的黑巧克力一樣粘稠。
封行朗本能的鬆開了自己的手,腰上的鬆緊擊打在了他的關鍵上。
“嚴邦,那個……我隻是想喊你起床上廁所,你信麼?”
嚴邦當然是不信的。他深深的凝視著封行朗那張俊逸且棱角分明的臉龐,笑容在他硬氣的麵容上慢慢的擴散。
“朗,我想我們是可以……”
“打住!什麼都不可以!你想都不要想!”
封行朗退身到沙發上,擁坐了下來,“因為你所看到的一切,都隻不過是個錯覺!”
“朗,你總能讓我時不時的驚喜!我很喜歡你這樣!”
嚴邦起了身,動作還算流暢。似乎他的關注力並沒有被身上的傷口吸引過去。
他徑直朝沙發上的封行朗走來,“還要繼續麼?”
封行朗橫了嚴邦一眼,清冷的言歸正傳,“‘金克都’的項目,我已經讓彭閱接手了,你就不要下麵摻和了!”
“都聽你的!你全權負責安排,我無條件配合你!”
嚴邦橫來一條勁臂,半敞的睡袍中,都是那凸起的塊狀腱子肉。
“你能離老子遠點兒麼?”封行朗厭棄的掃了嚴邦一眼。
“怎麼,害羞了?”
嚴邦在笑,“是不是我睡著,你就不會難為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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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諾小朋友站在偌大的試衣鏡前,一直張著嘴巴關注著一顆已經掉了一個多星期的門牙。
還是沒有長出來;小家夥蔫蔫的歎氣一聲。
“媽咪,混蛋親爹怎麼又不在家啊?他都不想要自己的老婆和兒子的麼?”
小家夥不滿的哼哼卿卿著從衣帽間走來餐廳。掃了一眼正被大伯封立昕圍兒童圍兜的鼻涕蟲,就更加不痛快了。
為什麼大伯每天都能圍著鼻涕蟲打轉兒,自己的混蛋親爹卻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