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程竹,是一名高二學生。
不,是一位學霸。
自打出生以來,在班裏的成績就從未掉出過第一名。不管對手是誰,隻要我考滿分,就沒人比我更強。這是我的人生信條。
長期占據全市十佳青年的這高中三年裏,也從沒有過讓我值得回憶的事。我的眼中隻有試卷,而考試之神,也一直隻選中我。蟬聯5屆期末考試第一,6屆期中考試第一,6屆月考第一,大大的考試我從不缺席,所以我一直都是全年級第一。
常言道:高手總是孤獨的。這句話在我身上得到了充分的印證。我沒有朋友,老師們尊敬我,同學們嫉妒我,有些不要臉的人,還想過要靠近我,獲取我成功的秘訣,可笑!問我這個問題,無異於螞蟻問神如何才能獲取更多的食物一樣。
level相差太大了,諸位。與我同一時代的人真是挺苦的,你們隻能拚盡全力去爭第二,而我,第二名對我來簡直就是個火星文字。我的詞典裏,沒有第二。
高傲的我被人成是個自大狂。嗬,這些貧瘠之人怎懂富有之人的矜持?
還得過去的外表,加上每兩時鍛練出的好身材,再看看我這象征著學神皇冠的1000度近視眼鏡。那些第一以外的人們,怎麼可能會懂得我的高貴?
是的,雖然家中並不富裕,但是我依然是最高貴的。記得那是我校與中海市的第一貴族學校的一次友誼較量。那些有背景的人,隻能在整張卷子的10道題上勉勉強強寫下寥寥幾行的答案。
而我?我隻能失望地看看卷子空空如也的背麵,題目的難度層層遞增,我所期待的,有可能難住我的0題,也許還要活很久才能碰到吧。
最後的晚會上看著他們看向我時,滿臉看書呆子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們已經承認我比他們更加高貴了。因為他們隻敢在我麵前瘋狂炫耀自己父母的高貴。
綜上所述,我,程竹。今也按照慣例,一個人在教室最後一排獨自寫複變函數的卷子。
北山高中是我上的高中,並不出名,但是因為是私立學校,並且給了我相當可觀的獎學金,和高額的狀元獎金。我才勉為其難地選擇了這裏。
現在的我吃的每一粒米飯,都來自我自己的獎金,這樣的優越感相信別人是注定體會不到的。
要這裏唯一的缺點,就是不管怎麼,每個班都會有些差生集中在最後一排。而為了防止我的學習難度打擊到別人,老師隻好把我調到最後一排。
同桌的你。這首歌我很喜歡,不過很明顯高中的三年裏,我的同桌不會給我留下太好的印象。
一個是笨蛋混血兒,坐在我的左手邊,是個容貌上略高我幾分的帥哥。但是成績慘不忍睹,他的母親應該是艾美利人吧,就不會教教他英語嗎?全科個位數的分每次都讓我大吃一驚。
而右邊的這位,則是個白癡肌肉女,她有著我挺喜歡的麥色皮膚,發育很好。但是成績又差,上課一直睡覺,更誇張的是,考試還讓我給她看一眼我的答案?
嗬嗬,真是個莫名其妙的要求呢。我想看一眼你的歐派你會答應嗎?還我氣?自己最驕傲的東西自然是用來炫耀的,哪是能隨便給人看的呢?
最後一排還有傻瓜A和二貨B,由於離我較遠,所以我也懶得去關注他們。
這節是數學課,我帶好耳塞,全心全意地開始寫題,由於參加高考,若是獲得狀元,我將受到學校獎勵的一份豪華大獎。所以我毅然決然拒絕了各所名牌大學的邀請,而這次的大獎該怎麼用,我還沒有具體想好。回去交給程潔決定吧,她是我的妹妹,關於如何最優惠的花錢,她是個才。
嗯,這張卷子的總體難度有點高啊,這道題的向量場讓我用複變函數表示還是需要開動腦筋的。
首先畫個三維坐標軸,然後……
有人我是怪物,或者我一考試就開外掛。簡直可笑,為了能成為第一,我比第二名們付出了多少倍的代價?我的每周的休息時間是零,我整日與試卷習題為伴,這些普通學生又怎會知道?
而更可氣的是那些我情商低,將來找不到工作的人。將來你的工作若是比我的工作更好,我直接上台去!
想著這些煩心的事,我手上的做題速度卻沒有下降,很快便將向量場表達出來了。
忽然,我的卷子上不知為何多了一隻手,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另一隻手就直接抓著我的衣領把我提了起來。
我雖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還是很快做出反應。開口大喊:“對我用暴力,你想被退學嗎?”
誰料那人手腕完全沒有放鬆,依舊死死地抓著我的衣領。我勃然大怒:“開什麼玩……”
我的聲音戛然而止,之間麵前的人滿臉血跡,臉上的黑紫色筋脈突出,瞳孔渙散,在生物學上,這應當是已經中毒死亡的征兆。
欸?死了的人會動?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再看看教室,忽然發現整間教室居然不知何時起沒有一個人了,隻有地上還有觸目驚心的血跡,還有亂糟糟的桌椅,沒推翻的講台,還有黑板上一道觸目驚心的爪印。
“這是啥?會動的死人會襲擊活人?生物學的知識無法全麵解釋這樣的行為吧。”我此時想的卻是這個問題,雖然抓著我的那個滿臉血跡的死人,正張著可怖的嘴要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