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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道格在一片溫和的陽光中蘇醒。
他微微張開眼,他看見了綠色,他眨眨眼。婆娑的樹葉輕柔的擺動,卻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
道格猛地坐起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塊溫暖的大理石上,在一片茂密的大樹林中,獨自一個人。
多少年了,道格沒有再見過樹木,像這樣茂盛而欣欣向榮的樹林更是世間少有。
他摸摸身上,並沒有像他想象的潮濕,反倒是自己的毛皮和褲子都已經幹了。
他異常的口渴,稍微豎起耳朵,就聽見了水聲。
他也沒想那麼多,手腳並用,連滾帶爬的奔向水源。
他看見一條緩緩流淌的河,清澈又幹淨。
道格一躍撲到了水裏,河水很淺,連道格的腰部都沒有沒過,他用手舀起,暢飲起來。
就在道格痛快的解渴的時候,那個東西又來了。
又是憑空出現,一個赤裸的少年,周身紋著類似部落圖騰,土著樣式的文身,脖子上戴著五根黑色羽毛和骨頭做成的項鏈,皮膚白皙,長頭發盤在身後。
道格意識到,又是那個發光的家夥。
為什麼道格會知道呢,因為這個少年又是,若無其事的站在水上,好奇的看著道格。
“唉!你怎麼醒了!”
話的不是這個少年,聲音是白卷的,在岸邊傳來。
白卷站在岸邊,手裏攥著一大把草木,還有蘑菇和樹枝。
在綠洲裏和道格打架也是,白卷總是熟練的使用和利用草藥。
這讓道格頗為反感,因為蜜獾的嗅覺很靈敏,盡管那些草藥看起來是她采來給他傷口處理的。
這女的還真愛采那些破玩意。
見道格好像沒事,不但沒事,反倒是精神滿滿,當即就把草藥撂在了地上。
一下衝進了水裏,拉住道格的手。
“走了,走了,帶你去看特神奇的東西!”
白卷一貼上來,道格下意識注意白卷的脖子,一道傷疤清晰可見,但已經是愈合的狀態了。
“琥珀,麻煩帶路。”
白卷滿臉是溫柔的笑,對那個赤裸的少年。
白卷把道格拉上岸,而少年就走在水上,兩岸是蔥鬱的樹林,樹林後麵,金色的岩壁若隱若現。
道格仔細環視四周,這高聳的岩壁把這片樹林完全圍住,沒有豁口可以進來,也沒有縫隙可以出去。
道格仰頭看,還是黃色中帶一點血紅,嗯,還是大陸的空。
他當即就明白了,這裏是一個塹,地麵上一個避風的大坑,可能,形成原因和之前的峽穀有關,從這流淌河水來看,這裏應該就是峽穀的盡頭。
道格在峽穀底部看見河水時就奇怪,峽穀下的河是活水,那麼就一定有一個出口,道格本以為是流到地下,沒想到,峽穀的盡頭別有洞,水流到了這裏,那麼繼續沿著河走,前麵應該是一片湖泊。
“那是什麼東西?”
道格冷冷地,白卷還是握著道格的手。
“他是琥珀,就是他幫我們開了門。”
“他們是什麼勢力的?這裏藏著什麼嗎?”
“哎呀,你別問了,你一會就知道了。”
沒走多久,河麵越來越寬,不出道格所料,一片平靜的湖泊赫然出現在了兩人的麵前。
但是,眼前的景象卻讓道格驚訝的不出話來,一座潔白純銀色的高塔聳立在湖泊的中央。塔體嚴絲合縫,從外觀上看,設計優美,沒有瑕疵。塔身微微傾斜,但是不影響它的完美。
塔頂是一片非常寬大的平台,從下麵看,根本看不見上麵的平台放著什麼。
這座高塔,就宛如生長在藍色湖泊中的一顆巨大的銀色蘑菇。
琥珀走到兩人身邊,一搭手,就把白卷抱了起來,白卷坐在了少年的肩上,這個看起來纖細的身軀扛著白卷沒有一絲的晃動,白卷向著道格伸手,道格很默契的坐到了另一邊的肩膀上。
琥珀扛著兩個人,緩緩地向著銀白的塔走去。
“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被外圍的牆電了一下,沒想到你睡一覺就好了。”白卷。
“我也被電了?”道格上下齊手,摸著自己身體。
“我沒有處理你的傷,就是救治公主殿下這件事,就已經讓我被父親母親數落很久了。”
“公主殿下?”
白卷趕緊捂住道格的嘴,另一隻手指豎在她的嘴唇上。
一輩子的打仗命,還不能讓我在這過過幹癮啊。
“這隻動物是我見過毛皮最厚的。”
“動物?我他媽是人!”
“抱歉,人事你的名字嗎?”
白卷見勢,拽了拽道格。
聲:“他們的認知裏好像可以接受會話的動物,但是不接受進化的人。”
話間,就已經到了這座威嚴的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