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她跟小叔子幾輩子仇呢(1 / 2)

話潔嫂當日領著墅夏入了龍雪山神廟,囊熱河一早領了章仇的囑托,打著盤查的旗號,專司把關進出人物有無可疑形跡。若有,直管放進去,不拘哪裏,隨意指派個差事算完。但隻一點,務必派個人盯著,且看行的何事再作打算。

“潔操,你一個人出去,怎麼是兩個人回來?”囊熱河遠遠看出苗頭,故意道。

“還不是聽煩了霜婆的抱怨!”潔操笑道。

“她有什麼可抱怨的,成日裏隻會嚷嚷!”囊熱河搖頭。

“平時也就罷了,可昨日瞧她那手指頭,紫脹著,腫的怕人,比去歲發作的還要厲害些。”潔操分道。

囊熱河直道:“為著她那凍瘡的症候,廟裏的巫醫也算盡心,先是冰片、桂枝、川弓、荊芥鼓搗的涼膏敷上,再有紅花、防風、幹薑、雞血藤煎熬出的汁子泡著,末了連蔓荊子、獨活、降香和三七治的清露都緊著她使用。饒這麼著,還嫌不受用,今年開春還折騰呢,以蒼術、杜仲、牡丹皮、大黃、白芨、赤芍和蜂蠟等淘澄起一味成凍狀的,拿瓷盒盛著的蠟塊,日常塗抹幹得快,不輕易沾帶在碰過的物件上。”

潔操順著囊熱河道:“誰同您背書呢!議論了這麼些沒要緊的!”

囊熱河做老了事的,哪兒會這般羅唕,無非是趁機留意潔操旁的這人,一般的一個鼻子兩個眼,可虎口的厚重繭子,定是個練家子!

於是道:“你惱得很是,且吧,這子為何事來的?”

潔操開門見山地:“霜婆生著老大的凍瘡,拿不動苕帚,挪不開恭桶,怎麼去雪牢照看?”

囊熱河反問:“那依你的識見,是要這不知底裏的子權充這一差事?”

潔嫂暗道:“哪個兒不知底裏,由我做保,還不足興?”

囊熱河故意悄聲與她:“你實與我言明,此人與你可是沾親帶故?否則你一向不與人親密的脾性,怎會好端端替他作保?”

潔嫂苦笑:“從前,他是我叔子!求到跟前,沒好意思推搡。”

囊熱河或多或少知道她的一些事故,想著自己鋪排得差不多了,是時候讓魚兒上鉤了,便道:“即如此,就許他暫代霜婆行事,等霜婆好了照舊交與她,尋個由頭,多許他幾個錢打發了便是!”

潔嫂誠然道:“如此,深受了!”她邊邊同遠遠立著的墅夏招手。

他老實巴交地上前回話,口裏道:“掌事的好,的叫阿夏。”

囊熱河正色道:“依著規矩,本該不收你的,但有潔嫂作保,就暫代霜婆的差事,單管雪牢打掃和出恭的瑣事。但有一句話放你那兒,隻是暫代,等霜婆好了,仍舊交與她,你打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吧,這地兒不是你能來的!”

墅夏佯裝憨直:“管事的能許的暫留此處,便是恩了!”

囊熱河忙擺手:“很不用謝我,全看潔嫂的麵子。”他又同一旁的蟶幹和蚊子道:“蟶幹,你和蚊子領他去雪牢熟悉熟悉來路,一並連具體活計都與他仔細侍弄。”

二人領命,同他道:“這會子不很晚,足夠盡力瞧了各處,倒也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