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嗎?!”剛入蕭氏豪門的大書房,便見一位英氣逼人的帥男迎了上來…“我…怎麼會忘記那個整日陪著我、寵著我、教我讀書寫字,帶我遊山玩水的山哥哥呢?!”見阮秋已泣不成聲,9歲的蕭山竟毫不矯情地將她擁入懷中,完全不顧及被冷落在旁的摯友風雲的複雜心情…
許久,直到蕭氏豪門的掌舵人…5歲的蕭洪劍攜同歲的夫人陳嫣推門而入,那二人方鬆開了久別重逢的深情懷抱…“你姑姑阮芽…竟也去世了嗎?!”蕭爺望著落地窗外夜色漸濃的星空唏噓,“已經…這麼晚了啊!見了你…竟忘了時間,聊了這麼久…”
良久,蕭爺回過神來,靜望阮秋,一字一句道,“回來吧!當初…若不是你姑姑那般任性,執意要將你帶走…你本就該呆在這裏…若有你陪伴著荷…她又怎會想不開,賭氣去爬山…枉死…”蕭爺一時語塞,半晌無語…一旁的瘦弱而憔悴的陳嫣抬起如枯枝般的纖手,顫顫巍巍地撫摸著秋兒烏黑油亮的秀發道,“我雖失去了荷…但上帝竟這般可憐我,又將我的寶貝秋兒送還回來!”罷便摟著秋兒失聲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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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我與秋兒…近期便會訂婚!所以,若想讓戚家的準兒媳留下…仍需煩勞您們知會我爹一聲…”風雲見此情景,唯恐秋兒心軟留下,隻得找些像樣的托辭…豈料一向對戚爺心懷敬畏的蕭爺竟毫不猶豫地撥通了電話,“戚兄…還望體恤剛失了愛女的我們…”_“也好…以後要多為生者著想…三弟也該堅強些往前看了!”電話那端,迸發出戚爺語重心長的勸慰聲聲…卻令風雲十分不悅!
臨別時,風雲將阮秋帶至僻靜處耳語道,“我10歲那年,有一日與胥馳、楚楚廝鬧正歡,忽見我爹帶著一對與我們年紀相仿的兄妹來家裏做客…那二人皆是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兒…現在想來,必定是恰在當時…因你姑姑狠心奪了你,致使他們瞬間失去了朝夕相對的至親至愛的緣故!所以,即使從傷心地搬來羅利,那傷痛卻仍是難以釋懷的!”
見阮秋落淚,他不由緊緊擁抱她道,“所以…多年來,甚至是一張你兒時的舊照,我亦未在蕭家見到過…足見你是他們一碰就疼、一生難忘之人!”_“繞這麼大圈子,盡些看似不相幹的話…風雲…你心裏究竟在擔心、盤算些什麼?!”阮秋掙脫了那充滿柔情的懷抱,厲聲質問…“話既趕到這兒了…索性開了也好!”風雲歎了口氣,“荷…自便鍾情於我…然而我隻是把她當做親妹妹看的!豈料她見我遲遲未有女友,便一直存著癡心…直到一年前,我在網絡世界裏偶遇了‘傾城孤秋’…雖然一直未曾謀麵,但感情的事兒就是這般毫無道理…我,愛上了你!”阮秋掩麵哭泣,原來…竟是自己…輕易地奪走了荷癡戀了十幾年的男人!“於是,她賭氣嫁給了一直默默愛著她的大哥風鶴…至於新婚燕爾的她為何偷偷跑去科州的丹佛爬山…我們都是毫無頭緒的!”
“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阮秋冷冷打斷了風雲的傾訴,“必定是放不下去科州辦事的你…才找了爬山的托辭,隻為偷偷去尋你!”_“那又怎樣?!怨得了我嗎?!至始至終,我都得很清楚…我隻是把她當做妹妹看待…可她偏偏認準了想不開…還把我大哥拖下水,簡直是不可理喻,任性至極!”_“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風雲那硬朗帥氣的臉龐上!
“滾!”蕭山怒不可遏地死盯著風雲…豈料風雲幽歎道,“相交多年…竟不知堂堂‘蕭瑟青山’竟還是個喜歡躲在暗處偷聽、偷襲別人的無恥人!”頃刻,兩位賞心悅目的美男開啟了驚動地的惡鬥模式!
“還有沒有體統?!”聞聲而至的蕭爺恨罵道,“家裏出了這樣的事,竟沒一個知道給長輩們省心的!若不如意,趁早都死了倒還清淨了!”蕭爺越越氣,臉頰亦漲得通紅…“爹…別氣了…您本就血壓高,好歹要保重身體的!”一片混亂之際,秋兒竟不由自主地擁抱著蕭爺啜泣,“以後,秋兒自會盡子女孝道,替荷好好侍奉爹娘!”於是,眾人皆立在原地,傷心欲絕,動彈不得!
許久,冷靜下來的風雲道,“u
le…荷的死…我們戚家自是脫不了幹係的!然而一個巴掌拍不響…所以,望您也以寬容為本,以身體為重…晚輩先告辭了!”_“風雲…你也給我記著!你對荷的狠心…也終會遭到報應的!終有一日,你亦會失去摯愛之人…便會徹悟一場輸不起的愛情!”蕭山衝著漸行漸遠的摯友的背影怒吼,風雲不禁周身一顫,卻未有半句爭辯,隻是默默鑽進座駕,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