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這麼細致的問題,都考慮得那般完全。
瀧越聽到她的話,眉宇一揚,低下頭抵住她的額頭,輕輕地道:“這句話,我聽另一個人說過。”
剛剛感動得一塌糊塗的夏初一頓時眯起了眼,殺機四溢地瞅著瀧越:“哦?是哪朵桃花啊?”
瀧越低聲地笑道:“司徒戰天。他對我說,你何其幸運,能夠得她愛慕。”
夏初一麵色一囧,仰頭望屋頂。
“小東西誤會了我,就打算這麼算了?”瀧越突地壞心思起,正準備做點什麼。
奈何兩個小家夥要護母,很會選時間地大哭起來。
夏初一推了推瀧越,撇嘴道:“他們餓了,快去喂奶。”
瀧越:“……”
……
關於孩子的教育製度問題,瀧越的態度是——男孩子隨便養,女孩子矜貴養。
夏初一給他打了個大叉叉:“隨便養是多隨便?矜貴養是多矜貴?你別把瀧初墨養成了個小流氓,把瀧一悠養成了個刁蠻大小姐!”
要是兩丫敢學壞,她就掄著她的新武器揍得他們到處跑!
事實證明,瀧越大人雖然很多方麵不靠譜(夏初一給出評價),但是養孩子還是一把好手的。
隻是——
“就算智商不是平均分配,那也不至於相差這麼多吧?”
瀧初墨絕對繼承了瀧越的智商,小一悠卻有朝著天然呆發展的趨勢。
夏初一對著自家的寶貝女兒,無數次憂心忡忡地哀歎:“這小丫頭長大以後,不會被什麼男人隨便一哄就哄著跑了吧?”
瀧越卻完全沒有擔心那麼多,安慰她道:“這世上應該沒有哪個膽大妄為的,敢打我們女兒的主意吧?”
夏初一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立馬反問道:“那要是沒男人打小一悠的主意,那她不是一輩子都嫁不出去?”
瀧越默了:“……”
偌大的宮殿之中,瀧一悠玩著夏初一給她做的積木,胖乎乎的小手將幾塊正方體搭得歪歪斜斜的。
而那金碧輝煌的寶座上,小小的少年端坐上麵,正在翻閱著下麵傳上來的奏章。
白帆亦站在他旁邊,時不時地回答他一些問題,態度恭敬。
瀧一悠頭也不抬地問道:“哥哥,你和白叔叔在說什麼啊?”
瀧初墨揮筆在奏章上寫了批語,慢條斯理地答道:“少兒不宜的話。”
白帆亦:“……”
瀧一悠“哦”了一聲,安靜了一會兒,又問道:“哥哥,你說爹爹娘親他們病了麼?為什麼大白天的要關門啊。”
白帆亦:“……”
瀧初墨道:“生病倒不至於。他們在背著我們數錢,吃好吃的,穿漂亮衣裳,玩好玩的。”
白帆亦:“……”
“哼,爹爹娘親不愛我了,居然都不叫我,我去找他們去!”
瀧一悠拍了拍屁股站起來,屁顛屁顛地跑了出去。
白帆亦試探地道:“小主子,您這是……”
瀧初墨頭也不抬淡定地道:“這是他們把我當苦力的代價。”
於是——
每次瀧越和夏初一剛剛關門準備那啥那啥的時候,瀧一悠必定準時出現在他們門口,大聲地喊道:“我也要!我也要!”
夏初一狂笑。
瀧越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