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躺在床上,花翎覺得自己身心疲憊,伸手輕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內心平靜下來。
吱——門被推開,花梓晨走了進來,手裏還端著吃的東西,輕輕的走到床邊,放下手裏的東西,伸手摸了摸花翎的額頭,已經不怎麼燙了。
“你不問些什麼嗎?”花翎不相信花梓晨心裏一點疑惑都沒有,麵對自己從小帶大的孩子,突然這麼大的改變,他就一點也不吃驚?
“你不說,我自然不問。”花梓晨淡淡一笑,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挺直的鼻梁下薄薄的嘴唇呈現可愛的粉紅色,劍一般的眉毛斜飛入鬢,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
這個男子在花翎麵前,從來都是溫文爾雅,“如果我不是以前的花翎呢。”花翎麵色蒼白的靠在床頭,她想看一看這個男子是對她的疼愛多一點,還是對這個身體的前身疼愛多一點。
“如果?這個世界上哪來的如果,翎兒,我知道你變了,不過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對你都一如既往,絕不改變!”堅定的宣言讓花翎蒼白的容顏上掛上了笑容。
“休息一下我要回王府了。”花翎微皺眉咳嗽了兩下,上次吐血雖然讓她恢複了說話的能力,可是卻讓她的生命流逝的快了起來。
“你還要回去嗎?你應該知道,你跟著他不會幸福的,隻要你願意,你和他還是可以分開的。”花梓晨滿臉心疼,他不想看著翎兒痛苦。
“嗬,美人爹爹不用擔心,女兒已經長大了,不能一直在你的羽翼下成長。”花翎知道花梓晨擔心她,可是她也知道,她和溫孤煊寒之間的事隻有她自己才能解決。
一句美人爹爹,頓時讓花梓晨滿臉通紅,像個小男生一樣低著頭扭著自己的手指,白皙的臉頰上桃紅色在蔓延,就連耳墜都變成可愛的粉紅色。
“噗——”看著某男一臉嬌羞的樣子,正在喝粥的她差點噴了出來,“我說美人爹爹,你能別這樣嗎,你這個樣子哪個女人敢要你啊?!”放下碗,花翎扶額。
“為什麼?”花梓晨疑惑的看向花翎,他自認自己長得不醜啊,為什麼就沒有人要呢。
“你那一臉萬年受的模樣,誰敢要你啊……”花翎一想到花梓晨剛才那表情,她就差點再次破表,真是太逗了。
“萬年受?”花梓晨再次疑惑的看向花翎。
“咳咳,這裏麵的意思,你自己想去。”花翎尷尬的咳嗽兩聲,和花梓晨聊了一會兒,心情也不是那麼糟了,隻是回王府……
一回去就要看到心愛的男人抱著別的女人,還要表現的若無其事,她怎麼就這麼坦然?不,準確的來說,是賤!
她是應該要趕緊把休書弄到手然後趕緊跑路,要不然越陷越深,被傷的可是她,回想起來,她在大婚第二天和溫孤煊寒談過,不過最後不歡而散,看來要再和他談一次了。
寒王府書房
“王爺,找老奴有何事?”看到王爺今天抱著一個和第一美女白靈玉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回來,管家就有不好的預感。
“玉兒她現在怎麼樣?”溫孤煊寒心口不一,眼睛看著的地方明明是花翎的住處,可是嘴上問出的話卻是別的女人。
“那位小姐現在很好,已經在用膳了。”管家加重了那位小姐這四個字,溫孤煊寒微皺眉,轉過頭看向管家。
“管家,你在王府時間也不短了,你應該知道我對她……”溫孤煊寒修長的手指在畫軸邊緣輕輕摩擦,不用說也知道是白靈玉的畫像。
“那麼王爺想把王妃置為何地?”管家當然知道溫孤煊寒對白靈玉的感情,可是比起白靈玉,管家現在對這個王妃可是非常滿意的。
“翎兒……”溫孤煊寒很糾結,他不知道,他好煩躁!“我不知道。”溫孤煊寒沒有注意到手裏的畫軸已經被他攥的皺皺巴巴。
“王爺。”門外傳來下人的聲音。
“什麼事?”溫孤煊寒語氣有些低沉,他現在心情很亂,偏偏還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亂。
“王妃回來了。”門外的聲音讓溫孤煊寒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眉宇間的高興不言而喻,他自己沒有發覺,可是管家看的清清楚楚。
“王爺,老奴下去請王妃過來。”垂下頭管家退至門口,隨後抬起頭補充了一句:“王爺,如果可以請看清自己的心再做決定。”
溫孤煊寒還沒反應過來,管家就已經不在了,低下頭看著手裏的畫軸,溫孤煊寒覺得自己的壓力好大。
輕微的腳步聲傳入耳中,溫孤煊寒嘴角慢慢勾起,熟悉的味道隨著來人的靠近傳入鼻息,煩躁的心也隨著來人的靠近慢慢平靜下來。
花翎一踏進書房,就看到靠在椅子上的溫孤煊寒。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膚質如同千年的古玉,無瑕,蒼白,微微透明。
不知何處,清風吹過,額前柔順的發絲飄起,在空中劃出優雅的弧線。黑色的發映著漆黑的眼眸,仿若晶瑩的黑曜石,清澈而含著一種水水的溫柔。
看到花翎的到來,薄唇勾起帶著一抹弧度,美麗妖冶中有一種深深的寵溺,張開雙臂對花翎伸出手,“過來。”
花翎被他眼底的寵溺吸引,鬼使神差的慢慢走了過去,指尖才觸及到他的手,就被他拉進懷裏,溫暖的懷抱讓她再次沉淪。
“好香……”貪婪的聞著花翎身上散發的香味,溫孤煊寒從來沒有如此想念過她,手指在她臉上輕輕摩擦,“身體好點了麼?”
花翎乖巧的點了點頭,頭輕輕的靠在溫孤煊寒的肩上,她的臉好像綻開的白蘭花,笑意寫在臉上,溢著滿足的愉悅,嘴角上揚著美麗的弧度。
溫孤煊寒身上獨有的鈴蘭香包圍著花翎,她真想這一刻永遠停止,讓時間定格在這美好的瞬間,可是……
‘啪——’碗落地破碎的聲音讓沉醉在幸福中的兩個人驚醒,看到門口的人,溫孤煊寒反射性把懷裏的人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