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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時,江昊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趕往韓意蓁住的酒店。
正巧,碰見韓意蓁剛出酒店門。
一見到韓意蓁,江昊就興師問罪。
“今日頭條的事,是不是不僅跟陳亦澤有關,還跟你有關。”
他的態度讓韓意蓁一陣心冷,心冷之下,韓意蓁嘲諷一笑。
“怎麼,這是來替你母親伸張正義了!
既然你都這麼問了,我說不的話你肯定是不會相信了,那我也就不說謊了。”
思及此,她的神色又一下子變得一本正經。
“不錯,事情不僅跟陳亦澤有關,還跟我有關。
是我讓陳亦澤去約見你母親,然後言語套路你母親說的那番話的,也是我讓陳亦澤將那段錄音曝出的。”
“你為什麼要這樣?”雖然江昊已大致猜到那麼做的原因,可還是忍不住問出聲。
韓意蓁神色嚴肅。“為什麼,你說為什麼?
雖然我們已經離婚,但我可沒有答應幫你什麼,更別提不爆出你母親是幕後策劃人一事。
但因為好歹咱們曾夫妻一場,所以我選擇了成全你一次。
但我可沒答應要幫助你母親的名聲,既然你不肯維護我的清白,那我也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正巧,這幾年因為你,我已經受她受得夠久了,並一直想著如果能借機出一口惡氣就好了。
因此,一不小心便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韓意蓁!”江昊一聲怒吼,他隻覺得,現在的韓意蓁真的好陌生。
他緊皺起眉頭,“你怎麼能夠這個樣子!”
“那你希望我是什麼樣子的?”韓意蓁當即反問。
“是努力做一個事事順從,卻隻能吃力不討好的江家媳婦?
還是就因為她是你的母親,所以我連受了委屈都得忍著,不求一個好字的忍著。
可你別忘了,是她有錯在先,你心疼她那誰來心疼我?
以前我對她的讓步還不夠多嗎?
但凡她有一點點良心,事情都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不是嗎?”
“……”
江昊一時找不到話語反駁。
的確,是江母不識好歹在先,他去找陳亦澤來找韓意蓁,也隻能盡量的乞求兩人能手下留情,是不占理兒的。
可他就是受不了韓意蓁現在這個樣子。
一點情麵都不顧忌!
一段婚姻說不要就不要!
還連他都一並算計進去。
是,她曾為他委曲求全,可是他難道就沒有為她做什麼嗎?
因為她,對於他母親的自殺,他無動於衷。
因為她,他曾不顧一切的離開江家,和她一起搬到外麵去住。
而盡管當初她和陳亦澤的緋聞鬧得如何逼真,如何的人盡皆知,他都選擇相信她!
毫無保留的相信她!
難道這些是說想抹去就可以隨便抹去的嗎?
思及此,他想要叫住留下一句“總而言之,想要我為你母親著想,永遠不可能,我還有事,先走了”後,就大步離去的韓意蓁。
韓意蓁並沒有要停下腳步的意思,江昊仍停留在原地。
他大聲道:“你口口聲聲說我母親算計你和陳亦澤是我母親的不對,可你和陳亦澤真的是清白的嗎?”
這下,如他所願,韓意蓁倒是應聲駐足。
隻是在轉頭看向他時,眼神嚴肅得不能再嚴肅。
“你什麼意思?”
江昊不語,他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隻錄音筆,然後按下開關鍵。
緊接著,便有她韓意蓁的聲音從錄音筆中傳出。
“我要工作經驗有工作經驗,要能力有能力,別說是全亞洲全中國,就是在這華城,服裝企業也有著好幾家,我就不信我還能無用武之地。
對了,忘了告訴您了,前些日子陳亦澤還跟我說:如果哪天江家實在容不下我了,或“藝尚”不要我了,我可以第一時間去他那裏,他絕對會義不容辭的照顧我。
正巧,我還沒有嚐試過去與“藝尚”的設計師爭單,您說,要是哪天我與“藝尚”的設計師去爭單了,以我對“藝尚”設計師的了解,“藝尚”會不會輸得很慘?”
錄音剛被放出的時候,韓意蓁的眸中有過絲絲震驚。
不過很快,那震驚便消失無痕,取而代之的又是嚴肅。
錄音剛放罷,她便問:“所以呢?
你是來因此興師問罪,我為什麼要背叛你,還是想跟你母親一樣以此來要挾什麼?”
那天,江母發給她的就是這段錄音。
也是這段錄音徹底觸碰到了她的底線,讓她決定跟陳亦澤聯起手來。
江昊的麵色也嚴肅的可怕。
“不解釋一下嗎?
那個時候我們好像還沒離婚吧,你竟然就想著離開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