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旁還有懸月鏡裏那個男人。
“我叫月不染,想必你們都已經知道了!”我開門見山。
男人看起來很斯文,穿著一身中山裝。
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所以呢?”
“我知道你是月家外族的人,而且是另一個的天賦之人!”
腦海中演練了無數次,說出口的時候,依舊有些顫抖。
男人眼睛像是一把利刃緊緊的看著我。
“你怎麼知道?”
“這不重要——月盞墨,我想與你做個交易——”
在郊區的房子裏呆了半個小時,我走出來時,幾個男人臉上都帶著涼意。
我對著月盞墨輕輕的點了點頭,他臉上掛上了一抹笑意。
“月不染,你真的才十四歲嗎?
為何你身上有一種曆經滄桑的感覺?”
我淡淡的笑了笑,臉上掛上了一抹清冷。
往事隨風,對我來說像是一場場的夢。
有幸還能夢醒,我是該感謝上天給了我重新選擇的機會。
“月盞墨,謝謝你——”我低聲的說著。
男人淡淡的笑了笑,“我也是天賦之人,我知道天賦代表什麼——更何況,我也心疼那個孩子——”
回到家裏,月眠還未醒來。
我拿著一瓶香薰在他鼻尖輕輕飄過,他才幽幽轉醒。
“你醒了?”男人迷離的看著我。
我樂嗬嗬的一下,窩在男人的懷抱裏。
“月眠,咱們出去旅行吧——我好久沒有出去玩了——”
“旅行?”月眠詫異的看著我,“月不染,你知不知道你快要中考了?
這次考不到前五,別說旅行,門都別想出——”
中考?前五?
我懵逼的瞪著男人。
前五?
怎麼可能?
莫說當年認真學習的我都考不到,更何況我現在一把年紀了——
額——突然覺得回到從前也不是什麼好事——
“月眠,咱們能不能換個要求?比如及格?”
我話剛說完,腦袋就被男人狠狠的敲了一下。
“及格?月不染,你能不能長點誌氣?”
男人低聲的說著,我不滿的嘟起了嘴。
“月眠,你是養媳婦還是養女兒呀?我為什麼感覺你是按照養女兒的標準在養我?”
“女兒?”月眠搖了搖頭,“若你是我的女兒,我估計天天都要吊打——
月不染,任何人有你這個女兒,都是噩夢吧——少女——”
男人靜靜的說著,我撲進了男人的懷裏。
星光燦爛的眸子,靜靜的凝望著那張百看不厭的臉。
曾幾何時,我與月眠是最親近的人,我以為我這輩子都會跟他在一起。
曾幾何時,他害死了我的族人,那時我想的是同歸於盡。
在三千年,我與他經曆了許多。
他是東鏡司少主,我與他纏綿恩愛。
他是國師月祭,我與他你追我趕。
他是魂鑲胥師叔,我與他相愛相殺。
便是後來,他成了扶族的王爺,我與他依舊糾纏不休。
許多時候我在想,若是一開始我和他就不一樣了,是不是就沒有後來?
靜靜的窩在男人的懷裏,月眠看著,我手指與他十指相扣,聽著他急促的心跳。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君知,我亦知——